甄浩笑了笑：“景风，我发现我爸开始放弃我了。”

说到这里，甄浩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发现我父亲是个恐同是我中的事了，那年我第一次喜上了一个人，是个男生。知自己的取向也就是那个时候。也许初恋都伴随着一莫名其妙的勇气吧。我心甘情愿为他付我的全，和他一起向所有人了柜。”

“那时候的我已经是个有责任的成年人了，我不再躁躁地急着宣告全世界。陆洋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的关系——一直维持了近半年才被其他战友发现。我本没想让我家里人这么快知这个消息——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是不是？”

“向父亲柜的那个夜晚……”甄浩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眉皱在了一起。

是有缺的吧……”

“罚、冷暴力……我的脾气也犟，就这样跟家里死磕着。这么一来，中那年我差为了这事辍学。可是那时候那纯粹的情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我们分手后，我本以为我爸就会恢复如初……可是我发现，情况似乎恶化了……”

“甄浩…。”易景风皱皱眉，轻轻拍了一下甄浩的肩膀。

“我们的事暴之后，我父亲几乎气了病。接着的就是我们被调离藏区、陆洋被开除军籍。那个时候军队里人思想太过闭，普遍对同恋的容忍度还很低。就这样，我再次同时让两个我的人失望了。”

“我知。”甄浩摇摇，“可是那时候的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愧疚里。我一度认为是我的自私毁了我的家，毁了那么温柔的一个父亲。”

“就在我万念俱灰，几乎有了‘如果能让父亲和我们重归于好，就算孤终老也无所谓’的想法时，我的母亲一通电话告诉我，父亲他轨了，带着钱跟养的女人跑了。”

“甄浩，”易景风正，“这不是你的错。”

“我一开始并没有那个心思，那个时候我只想着努力提升自己，拿到军衔，讨好父亲，让他脸上重回笑容。陆洋也理解我，他欣赏我的理想，愿意陪在我边支持我。就这么过了半年……也许，有朝一日会上他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吧……”

易景风给他倒了杯温，静静地等待他的后文。

“他开始不再着手我每天的能训练、不再关注我的文化成绩、不再关心我的生活和日常。一夜之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暴躁、易怒，他甚至开始……家暴我和我妈。”

“这事怎么

“其实，还不如永远不让我知呢。”甄浩把神移到窗台，“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崩塌的觉，真的每次回想起来都恶心得想吐。”

“让我很欣的是我的母亲表现了对我的尊重——她甚至偷偷地送了那个男孩几个糖果，希望他能多多包容我的臭脾气。现在看来，大概也正是母亲的温和，让我有了一‘一切都很顺利’的错觉吧……”

“所以在我母亲告诉我父亲决定把我送去队，调去边疆，当个正式的防卫兵时，我也咬牙忍了。我大学毕业，心甘情愿参了军。也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陆洋，也就是那个藏族兵。”

甄浩了，叹了气，笑：“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给我的觉就像……从前那个我的爸爸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