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成工作回家时已经晚上十一半。他家离学校不远，常常步行回家，今晚也是。

等到学生都走了，卫鞅准备离开时，嬴渠梁叫住了他，用的是从未用过的称呼。

“渠梁？”卫鞅定定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

“鞅。”嬴渠梁说。

一节课讲完，卫鞅在心里对自己评价：讲得还行，在正常平……不过，绝对是正常平的最低。

“上课时再叫卫教授。”嬴渠梁说。

怎么可能我一有危险渠梁就现在边……

两年前，卫鞅将嬴渠梁撵走后，嬴渠梁曾在假期里去找过卫鞅，但卫鞅家的房已经卖掉了。

卫鞅醒来时，正坐在街边的椅上，周围静悄悄的。他想起昏过去之前看见的正在打斗的两个影中的一个。

嬴渠梁的存在不可能对他一影响都没有。

“你怎么知我在这所大学？”卫鞅问。本来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说的却是这一句。

卫鞅皱了皱眉，纠正：“你应该叫我卫教授。”

他又到卫鞅工作的律所找卫鞅，结果被告知卫鞅几个月前辞职了，嬴渠梁

“你怎么在这里？”卫鞅说，他开始怀疑自己昨晚真的看见了嬴渠梁。

他不能给嬴渠梁留下任何念想。

嬴渠梁笑笑，“总之，我来了。”

“但你真的很优秀，想让人不知都难。”嬴渠梁说。

“来投奔卫教授名下。”嬴渠梁笑着，他想笑得轻松，但完全不行，自从看见卫鞅那一刻，他面的神经全罢工了，只有泪依然发达，眶不受控制地盛满泪。

卫鞅在教室里，对大一的学生们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准备开始讲课。他习惯地环顾一圈，目光到达教室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时再也移不动了。

卫鞅现在是一所政法大学的教授。

——嬴渠梁。

不能。

卫鞅看着嬴渠梁瘦瘦的背影消失在安检，泪终于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继续走错……”

卫鞅耐心地一一讲解。

他很想很想叫住嬴渠梁，抱这个已经和他一样的孩。在嬴渠梁耳边说他很久很久没有好好抱过他了，说他以后也很久很久都不能再抱他了……

下课后，卫鞅本想赶离开，但几个学生对他生动的讲课方式非常兴趣，不等卫鞅起就围上去问起了问题。

两年后。

路过树林茂密的小时，他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看时，竟然看见两个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人的形他非常熟悉……然后，他双一黑，昏了过去。

卫鞅没有隐瞒，了。

☆、11章

甚至一度忘记了嬴渠梁的存在。

一步走机场大厅。嬴渠梁没有回，他不知嬴渠梁现在是什么表情，是在哭还是悲伤到木然。

卫鞅自嘲地苦笑。起往家走，刚才的一切都是太累了昏倒前产生的幻觉吧。这座城市治安很好，哪有什么抢劫案。

“你不想让我知你在哪里，对吧。”嬴渠梁说。

第十一章

但他没有叫住嬴渠梁。

第二天，卫鞅如常地去学校。但不同的是，他从今天开始要多教大一的四个班级，这四个班原来的老师辞职了。

“我以为我够低调的。”卫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