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上推开嬴渠梁，而是在心里劝说自己：就当朋友之间的支持吧，让我有一分钟的放松也好，我的弦绷得太了……

而现在，卫鞅从三个被骗女孩提供的资料中发现了和当年的案相同的一些细节。他认为犯人是同一个人。于是疏远了嬴渠梁，他要自己去找到当年没有找到，现在又有了一丝线索的证据。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怎么可能让你犯险。我的办公室被翻得七八糟，是罪犯在找对他不利的证据。如果你在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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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最近在什么。”嬴渠梁说。

“我忘了……”卫鞅说。他确实忘了，手机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通讯工，

“你已经不是律师了，更不是检察官或警察，为什么要凭一己之力去找证据？”嬴渠梁不让卫鞅走。

“不行！”卫鞅说，“你难不明白我最近躲着你的原因吗！”

“你有你的理由，你有你的担心，但你不能帮我选择。”嬴渠梁说，“也许你忘了，我曾经说过，我会成长到让你依靠我，现在，你应该试着依靠依靠我。”

“这个理由倒是非常充分，”嬴虔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又发现了一个新情况，那个犯人很可能现在又劫持了一个女孩，我觉得卫鞅发现了，他说的怕打草惊蛇应该是指罪犯会伤害这个女孩。”

卫鞅虽然最近神鬼没，但他从来没有耽误过工作——该上课依然上课，该讲题依然讲题。

他放下报告，给嬴虔打电话，“哥，我很担心卫鞅。”

嬴渠梁像是应到了卫鞅的想法，他在卫鞅耳边说：“把我当成你最亲的人就行了，别的不要去想。”

“明白，完全明白。”嬴渠梁说着，把卫鞅拉到自己面前，他仔细地看着卫鞅。现在的卫鞅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卫鞅——一如既往的认真正直，自信果决，却非常的疲惫。

卫鞅怔住了，看着嬴渠梁，一字一顿地说：“你没看见过受害者绝望的神……我从小喜法律，信奉法律，但我竟然不能用法律惩治一个犯人。”

嬴渠梁地谢卫鞅帮他从小培养的理解能力。

“鞅，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来行吗？”嬴渠梁说。

嬴渠梁越听越担心，“哥，能帮帮忙吗？”

卫鞅想拒绝，但嬴渠梁已经用有力的臂膀将他拥了怀中。

“当然。”

“我也担心，他这么危险的。你不打算劝劝他？”嬴虔说。

“我知了，”嬴渠梁说，“我和你一起找证据。”

卫鞅脸上显一些诧异，很快平静了下来，他什么也没有说，想绕过嬴渠梁的阻拦往前走。

嬴渠梁抓住这个机会，终于在卫鞅讲完课离开时堵住了卫鞅。

“我很早就建议他报警，他说会打草惊蛇。”嬴渠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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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哥哥答应下来嬴渠梁没有丝毫轻松，但至少比什么办法都没有好得多。

被告抢劫并杀害了原告的女儿，但由于缺少最重要的人证和直接证，这个案最终的结果是被告无罪释放。这是卫鞅的一个心结，也是他从律师改行教师的重大原因之一——他认为惩罚是最有力的手段，但还是要从思想上影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