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眠”的杀手先前已停了攻势静观其变，此时柯策自引霹雳弹，他们哪里还有心完成任务？拖着受伤的同伴，六人迅速消失得净。

山中何事？原本是松酿酒，煎茶。而如今尘泥翻涌，沙石漫天。

当连环爆炸终于结束，秦颂仍未放开宋功勤。他怎会是胆小之人？可此时却用力抓着宋功勤的手腕不肯放开。

“你若因此愧疚一生，我便陪你愧疚一生。”宋功勤不会安人，只能直言其想。为让秦颂振作，他反握住对方的右手，补充，“无论如何，我们先找找看，或许郭学明还活着。”

尘埃终于渐渐淡去，显现郭学明的脸来。只见郭学明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他的上一片血红，显然有诸多外伤，但他站得笔直，仿佛完全不知痛楚，，眸底俱是血红颜，没有清醒神智，皆尽发狂暴戾之。

宋功勤多少看过一些医书，又曾亲见过类似情景，一便瞧，惊：“这是走火！”

“是我害了郭学明。”他低在宋功勤肩上，以如同自喃的声音缓缓说。如此想法天经地义：若他方才能拉住郭学明——或者，若他当初能不教郭学明遇见他。

一个人影在一片灰白中渐渐清晰廓。

宋功勤试着唤醒对方，然而，在他面前之人视若罔闻，显是彻底失了心智。待他自落定的尘埃后看清宋功勤几人，忽然发难，徒手攻击过来。宋功勤心知下讲不通理，唯有着迎上，只盼能制服对方再从长计议。

对于走火之症，武功越之人，危害越大。郭学明也不知学的何内功心法，竟能在爆炸中护其周，但也正因此，被如此大内力反噬，只怕这走火的症状更难解决。

虽说宋功勤、秦颂真心希望郭学明存活，但乍见这如同鬼魅的影，两人都不由心中骇然。宋功勤特地挡在秦颂前，小心朝那人影靠近。

如此劣势，宋功勤也知自己手不得，万不得已，即便是拼着重伤对方，也必须手制敌。然而，他心里盘算得虽好，付诸实际却是困难。郭学明失去心智，手毫无分寸，招招生死之间。宋功勤原本便逊了力气，又无法毫无顾忌，且他武功走得是灵巧线路，变招很多，下郭学明全然不不顾，宋功勤的剑招掌法各变化皆沦落多余，甫手，便立时陷困境。说来，宋功勤本倒是可以依靠同样以不变应万变的断玉裂帛剑对敌郭学明，可尽之前因为不知秦颂份，他已在对方面前使过一些招式，宋功勤忌惮楚风雅曾经誓言，怎么也不愿再使

被提醒的秦颂回过神来。他终究是历练得少，遇事一时心无措，下稳了稳心神，也知该先甚么。思定，他抬从宋功勤怀中离开，回往那一片狼藉望去。

“郭大人？”

郭学明原本武功修为极，如今走火，反而愈发势沉力，他的招数少了灵活变化，可简单掌便令宋功勤只觉自己被笼罩势之下，全无力敌可能，便连闪躲都颇为费力。

被震得站立不稳。为防止碎石飞溅伤到秦颂，宋功勤转将对方护在怀中。秦颂难得未逞，反而将自己的脸埋在宋功勤肩上，右手依旧抓着宋功勤左手手腕。

灰蒙蒙的尘埃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很难想象有人在先前的爆炸中存活下来。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