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咬着半个苹果，黎曜跟了来，手里拿着一个颇为致的盒，双手递上前，说:“泽哥，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

恒泽“嗯”了一声，把苹果扔了洗手，挣脱黎海的怀抱：“这是在家里，别给妈看见了。”

黎海跟了过去，看着恒泽站在池边沉默地吃苹果。

黎海得了令，忙坐到恒泽让来的位上，垫上还带着恒泽的温。

“你别把你在商场上那些氓习气带家里来，谁不知你是老大似的。”恒泽把黎海拨开，又去安母亲。

打开盒盖，还是同一个经典款，恒泽不禁轻笑，说:“谢谢小曜，看着很和。”

恒泽听他就要暴两个人早上还在一起的事实，忙打断：“你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定，你来跟妈谈，我去吃东西。”

恒泽了声谢，接过礼，问:“可以现在打开吗？”

黎海见恒泽说完了，从沙发扶手上往下移，挤着恒泽坐下，试图揽住他，只不过还没贴上人，恒泽站起又往厨房去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母亲没训斥黎海，恒泽先说话了。

才拆开包装纸，恒泽就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条围巾，十几年前奢侈品还不是那么行的时候黎海就送了他一条同样牌的，他还很当宝贝似的了一个冬天。

得。脆也不许瞪了。黎海别过脸，正看见梅浩然给母亲顺气，气不打一来，又不敢再发火，直憋内伤来。

劝了一会儿，母亲才瞪了一黎海，笑骂了句:“小兔崽，没大没小，再有下次打死你。”继续和梅浩然说悄悄话去了。

“当然可以。”黎曜原本的设想是在饭厅里，倚在恒泽的后帅气地递给他，然后看恒泽兴的表情，而不是在油烟气熏人的厨房里。不过既然黎海已经来了，他的礼没有黎海的那般贵重，也少了那份情意，所以只能赶个早，免得转就被恒泽忘到一边去。

母亲很久没看过恒泽说这样多的话，又是训斥黎海又是安人，全不似以前的沉闷样，还是恒泽和黎海分手之后情有了大变化。

“看见了怎么了？又不是不知。”黎海把人捞回来，扫了正在饭的厨一，厨机灵地当没看见。

黎海心一，忙说：“我没有，我只是说，你还没吃早……”

黎海凑上前揽住他，低声问:“饿了？”

恒泽陪着站了一会儿，觉得黎海没什么馅儿的势，自去厨房寻吃的去了。

黎海看着恒泽的后脑勺，气息渐渐平静，心里反而突然涌起一甜来，只觉得被刚才一通骂骂得通舒泰。

恒泽眉一皱，放下盒就走了去。

恒泽先不好意思了，推开他，说：“我们这个样闹来闹去，像小……小年轻似的叫人

“瞪什么？”

黎曜得了夸奖，当然很兴，这是用他上个学期的奖学金买的，学校办事拖拉，直到这时候才发下来，倒是正好成全了他的心意——要是用家里的钱买，那就是再好的，也不稀罕。

黎海正在气上，怕不择言又说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脆瞪着不说话。

正犹豫要不要说围巾的来历，只听客厅里黎海一声怒吼:“别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