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把正在煲汤的火关了，汤倒保温瓶里，打电话让家政阿姨去恒泽那儿收碗，顺便把家里也给收拾净。

方晓迅速站起来压制了他的动作，然后就着住他肩膀的姿势低凝望:“你不会和黎海在一起也这么不耐烦吧？”

黎海一听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不过问都问了，横竖就是找个乐，他想找个伴去，却寻不到人选，因为恒泽，他把边的人全打发了。

几个人勾肩搭背寒暄一阵，又有人嘲笑黎海再次变妻严，邀他晚上去消遣。

“你就是让我来看你吃饭？”恒泽放下筷，不悦地。

方晓趁着夹菜的空隙说:“不是看我吃饭，是和我一起吃。”

转过他就回那群狐朋狗友，问晚上上哪找乐。

“没怎么，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恒泽起。

黎海有不兴，叮嘱了他两句就挂了。

“不可以。”方晓一票否决，“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累不累？”

放回袋里，提醒了句:“记得来收碗，中午我晚吃。”就断了通话。

电话那，黎海的笑已经憋不住了，他抬看了一恒泽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转去超市买菜。

超市在某著名百货的负一层，黎海还没下楼，就遇见了几个老朋友。

恒泽兴趣缺缺地挑着碗里的几菜叶，他对面坐着的是个三十岁模样的男人，那人不合时宜地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衬衫，脸上却是认真的表情，两筷不断飞舞，准确地夹起每一盘菜最味的分。

***

“没大没小，这是对待姑爷的态度吗？”方晓脆凑到恒泽的边，“跟着姑爷我有吃，晚上我带你去蹭顿好的。”

黎海问他是不是有应酬，这都快两了哪家的国时间这时候请客。

中午黎海正炒菜的时候，恒泽打电话给他说不用送了。

恒泽觉得好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随问：“蹭什么饭？”

我不累你的事务所早倒闭了。恒泽腹诽。

男人的名字是方晓，是恒泽中时的学长，也是事务所的法人，可恶的甩手掌柜。

恒，即是恒泽的姑姑，幼年时就离家去国远渡重洋，曾经是

“你怎么和怨妇似的，黎海怎么你了？”方晓和黎海也曾是好友。

脆趁着今晚找一找。

恒泽叹了气，靠回椅背上。

黎海猜到大概的原因，问:“谁家不长的要你不吃饭去伺候？”

恒泽一把打开了他的咸猪手。

原来晚上是个开夜总会的朋友的生日趴，找了不少小明星来助阵，还有从土耳其来的舞娘。

恒泽糊地“嗯”了一声。

黎海摆摆手，也没拒绝，只说:“我考虑一下。”

方晓一就看他的想法，说：“我和恒还靠你养老呢，你可不能撂挑。”

“……”恒泽无语，方晓的朋友不乏开餐馆会所的，却还以蹭饭为乐，真是恶趣味，“不去可以吗？”黎海了饭在家，他不太想门了。

方晓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个什么老板生日，陈竟南他们喊我去蹭着他的筵席聚一聚。”

恒泽溜溜喝掉酸，说:“你现在就是我家一煮饭的，还充什么黑社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