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倒是兴的。他还以为穹生气了，结果转了半天的圈还是回来跟自己聊天。

回看到章晓站在不远担心地看着自己，穹觉得愈加烦躁。

穹：“？？？”

穹沉默片刻：“章晓，你当时是怎么启动陈氏仪的？”

穹：“看我什么？快回去。”

数字变化完毕之后，章晓抬看穹：“行了吗？”

章晓转转睛，咽了唾沫，试图发些声音来缓解这安静的尴尬。

穹盯了他片刻：“我不知。”

“我们要去挖坟吗？”

“没有特别喜吃的。”他兴兴地说，“想去玩儿的地方……其实跟你外勤就好玩儿的。

他绝对不愿意跟章晓搭档。

穹在树那边转圈，越转越烦躁。他知章晓喜看他，不然也不会老是死守在咖啡馆的窗边死盯自己。但是他没想到这情绪居然会影响到两个人是否能顺利回到他们真正在的时间线上。

这尴尬没有持续很久，穹离开章晓边，在不远绕着树走来走去。

静置片刻的陈氏仪又动了起来。墨字分散又聚拢，仍旧是1918.03.16。

“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穹走回去，着章晓肩膀让他坐在断了一截的石墙上，“我们先聊聊天。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或者想去玩儿的地方么？”

“听不懂。”穹没理他，“不怎么样，我们先回去，把这个情况跟应长河汇报。那老东西会把欧庆葬在哪里他刚刚已经告诉我们了，回去立刻找来。”

章晓嗯嗯几声，也拿了自己的陈氏仪。表盘上的黑墨字再次随着他的注视而分崩开来，很快凝聚了“2017”的字样和文委的经纬度。

穹见他得利落净，脸上的张表情稍稍放松。

应长河让原一苇去教章晓是有理的。文委除了陈宜之外，只有原一苇勤的次数最多，经验最丰富。章晓是一个没有经过这一类培训的向导，他本不懂得把工作上的事务和个人情绪剥离开，所以会冲动地试图阻止别人殴打欧庆，或者是因为自己不想回去而无法启动陈氏仪。

两人所在这地方比较僻静，周围没什么人，此时已经将近傍晚，雨停了，炊烟四起，似乎有模糊的香气勾了过来。

章晓：“……所以，怎么回啊？”

了，“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才结束，现在是第三阶段。”

穹闭上了睛，片刻后再问他：“所以你现在不想回去是吗？”

但原一苇和周沙已经是极有默契的搭档，周沙最近还搬到了原一苇家里住，估计今年内两人就会提伴侣申请，所以让周沙和章晓搭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和章晓搭档的只可能是自己——穹更觉大。

章晓想了想：“我对这个经纬度很好奇，不知你外勤的什么，想跟着去看看……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第10章家（1）

穹非常严肃认真，这不是聊天的吻，而是“聊完这个天请你一定要让我们回去不然我会死你”的吻。

章晓：“……你大学到底在哪儿读的？你中会考过了么？”

“不是我们去挖。”穹拉着他走到一个隐蔽，伸手上的陈氏仪，“快，调节，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