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迟疑着，手臂松动了一下，随后缓缓放下。

联想起曹戈幸灾乐祸的语气，薛夜来有不祥的预。这句话决不会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还有更大的风暴跟在后面。

他周围站着数十位同龄人，都是旧时同窗。

吊唁是校友们自发举行的。消息并未广而告之，只是悄悄在校友圈里传。乎意料的是，来的人竟然很多。

贤者与战士成为人的例，历来都不少。两个人朝夕相又神相连，彼此产生特殊情也是很自然的。这情从来都不被祝福，但也从没有被明令禁止。

下着雨的墓园冷冷清清。薛夜来一黑衣，耀的红长发很仔细地束了起来，遮掩在黑伞下。带有纹的右手在衣袋里，只用左手握着伞柄。

朋友电话里所说的“被抓住”，其实是委婉的说法。那一对苦命的恋人在事发当天就死了，据称是因为慌中作不当，导致飞行坠毁。事实是否如此，已经无从知晓了。

薛夜来心里叹了气。薛家缺席元老院也不过只有短短的时间，却已被迅速架空，连第一手的讯息也接不到了。越是接近权力心的地方，更迭发生的速度越快。

“夜来？”彼端的人很惊讶，“这么晚——”

薛夜来不认识这两个人，只知那名贤者是他曾经的校友，于一个不太显赫的贵族家。或许他曾与对方在校园里肩而过，但没有留下记忆。

有人站在墓碑旁边，念诵一首哀婉的小诗：

正在看着，白杨的手指忽然覆上了他的腕，“小心，要下楼梯了。”

邮件不很长，薛夜来一字一句读下去。既然曹戈特意提到了战士，那么这封邮件里一定包与战士有关的内容。

薛夜来无暇寒暄，直接切正题，“我刚看到最近的通告，觉得有奇怪。为什么贤者和战士的关系会突然被提到台面上，是了什么事吗？”

“你没听说？”朋友愈加惊讶，继而又贴的神，“也是，你最近一定为了家里的事不可开。”他压低了音量，“有一对贤者和战士想逃跑，被抓住了。”

薛夜来的脚步停住了，眉一锁。

“……战士不得与贤者发生僭越地位的关系。”

第37章

白杨沉默地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你还要跟过来么？”

往地下电室去的一路上，薛夜来的闷闷的。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曲，让他和白杨之间蒙上了一层悬而未决的尴尬，像一场将落未落的雨。

开邮件看一标题，是元老院新近的通告。

“

“你看着路就好。”薛夜来翻转掌心，握住了白杨的手，五指用力拢了拢。睛却在这时不期然地捕捉到了一句话：

想不到，再次遇到对方，是在对方的葬礼上。

难说，最近了什么变故？

薛夜来从通讯录里找一个朋友，拨了过去。他必须知发生了什么，否则寝难安。

“当然。”薛夜来赶忙找到应急照明，想了想，又抓起床的通讯仪。借着看邮件，多少可以掩饰一下情绪。

贴的分开了，空气填补了两人之间的狭隙。对方的温从自己肤上离的同时，薛夜来心掠过微妙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