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在一边站着，想说些什么，到底没有开。

万灵却是想到一个词，不够准确，不过能沾上一儿边：病。

万灵帮他买衣服，帮他搭衣服，甚至看他穿衣服的时候，都会暗暗赞叹。

他们一行人先去派所补办了份证，还要过一周才能过来领新的份证。因为要去办银行卡，警察同志又给他办了个临时份证。他与万灵一起走去的时候，派所的几个女警察都在盯着乔熠宵看。

乔熠宵转要去，不料扫到了玄关的穿衣镜，然后愣在了那里。他其实不太照镜，也很少照镜。坦白说，他也知自己生得好，不是因为生得好，也没有人愿意大价钱买他。但是他没料到现在的他，是这个样的。

他们又就近找了个银行，不是周末，办业务的人也不多，大概十分

乔熠宵低下，他不惧怕别人的目光，却不喜被人这样看，这些人看的不是他本，看的是穿着这些本就不属于他的衣服的他。

他宁愿别人用怨毒的光看他，那样的话，他还能揍人一顿。可这样的光，他很陌生，陌生到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却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莫照说，不要万灵他的生活助理了。她太会给人穿衣服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就想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走到人群中就会泯灭的普普通通的人。

却不知，还是因为他长得好。

尽他还断着胳膊，右手还挂在脖里。但前的他自己，真的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有钱人家的孩，上还背着万灵非让他背的斜挎书包，看起来正要门上学似的。况且，正是因为他还受着伤，白的绷带更让他莫名有了另外一气质，乔熠宵看不懂那是什么。

这样表达过对他十足的依赖。他便又走回来，抱起了葵葵，问董阿姨：“阿姨和我们一起去吧，银行和派所不让带猫去，你帮我照顾一下葵葵吧。”

“行啊。”董阿姨闲着也没事，欣然应下，转就去摘了围裙，拿起自己的外。

偏偏怀里还抱了只团团的小猫，他不敢再看了，他觉得他这幅样，别人一看就知他是被包养的。他慌慌张张地转就走。

而从前是板寸的他，有阵没理发了，居然也长了刘海，这又让他似乎小了一两岁。

下穿着黑的仔，倒是很普通，可他的却细又直，又与上的略显宽松的风衣形成鲜明的对比，立即变得不普通起来。他不穿鞋，万灵给他了一双蓝的跑鞋，淡化了那么一丝丝的成熟。

镜里的他，特别陌生。

天已经开始凉了，他穿着一件中长的蓝的风衣，他并不敞开风衣，他往常是碰瓷这行的，自然崇尚利落。他直接把扣全扣上了，还嫌衣服有些宽松，还把腰带都系了，却不料把这件衣服穿得更好看。衣服本就双排扣，镜里的他腰细得有可怕，肩宽却又是刚好。领那的扣倒是没全扣上，一丝丝里边穿着的白灯芯绒衬衫的尖领。

他的衣裳是刚刚万灵帮他搭的，他便在董阿姨的帮助下穿了起来。

总之，镜中的他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