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婉望向岑兮，岑兮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面对着长辈殷殷的目光，更加不知如何描述他看到的那一幕幕。

可惜无人问他是谁。

倒是那老人与小孩还在，有媒采访了幸存的两人，得知两人一老一小相依为命，本没有其他家人，可见其中蹊跷。但是此事不能往外宣扬，说去谁信呢？利用这样的天灾，费尽心思地害一个市长？这事就算是真的，说去，恐怕骂莫照的人更多。

如今这个时代，世人中，总是没有好官的。

更何况，这样的事也不能说去，毕竟有碍这个群的形象。

他再看岑兮，岑兮暗暗叹了气，说：“大哥我们去说。”

铭顿了顿，自己说完：“汪磊，你们知不知？是他们家的！”

“为什么？问我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吗？”何知婉笑了笑，随后她也没看莫照，她只是看着被的一角，似回忆般轻声，“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读初中后，再也没有叫过我一声‘妈妈’，等到你读中，读大学，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你连家都很少回。大学毕业后，你很早便参加工作，在县里的基层待过，也在机关里当过普通的科员，这些年里，我们母的关系则是一如既往地生疏着。直到几年前，

何知婉坐到床边，终究是开问：“他不愿意吗？”

今天铭办完了事，给莫致理后续后，他就兴致冲冲地回来看莫照了。

莫照的脚步顿在了那里，他看着何知婉，满面的平静之下，是无尽的哀伤与无力。他无声：“我没能带回他。”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铭的声音跟着响起：“我回来了！”他甫一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看向病床上的莫照，他大步走到床前，仔细看了片刻，笑开，“除了脸依然难看，果然是好了，再养养就彻底好了。”

莫照却躺回了床上。

事后，那个妇女果然不见了。

那个妇女的存在，也是莫照醒来后，告知家人，他们才抓住了一丝线索。在这之前，铭在外面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知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后，事情就好办了。

铭早前去调查到底是谁害了莫照，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是人为。莫照作为一市之长，专车定时每日都会有人检查的。怎么早不抛锚，晚不抛，偏偏那晚就抛了。而莫照到达现场后，不该当地没一个人认他来，也不该那么巧就遇到那个妇女。

“……”何知婉想说些什么。

莫照沉默片刻，抬看她，无声问：“为什么？”

他激动：“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邵家的！他们家那侄差就要把‘代市长’前那个代字去掉了，你过去了，不得恨死你？直到你醒来说了那个女人的存在，我们重新调查，才发现邵家也是被人给利用了！你们一定想不到是谁。”

病房中除了寂静，便是寂静。

他说完这么一串话，见众人还是没反应。他再仔细看了莫照，发现莫照的脸不好，不仅仅是因为生病。他的脸不仅不好看，还带着几分颓废之。他诧异地回看何知婉，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