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顾维熙这个藏不住心事的家伙,还是忍不住私下问有什么地方能帮到我,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好像生怕刺伤我的自尊心。景云站在他旁边也望着我,难得没有吊儿郎当的
2.
在场,如果你拿不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就别再说了,就算是你也不允许信
污蔑我的女朋友。”
☆、2
家中事之后,我自认没了与他们
朋友的资格,便很自觉地保持起距离。
我心里有个声音叫嚣,你知个
!当下就冲
怒
:“顾维熙,你能不能有
长
,你蠢成这样,是怕骗
们算计得太累吗?从小到大你都学不会防人之心!你以为你是活在他妈的乌托
里吗?”
然而顾维熙面前的我讥讽地笑了一下,打断他:“顾维熙,我完小司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才知?”然后就直接把手机关了,止不住地发抖。
当年我父亲为了躲避制裁仓皇逃,之后穷途末路选择自杀、
死名裂,母亲也因涉案其中而锒铛
狱、被判以漫长的刑期。家里该被没收的都被没收完了,我一时间无家可归,转
就从云端跌
烂泥里。
顾维熙微微涨红了脸:“为什么你要一直诋毁念念?为什么要把别人都想得那么不堪?小司,人本善,可为什么在你
里就这么无可救药?”
我同顾维熙还有景云,在那之前从小到大都是最好的朋友。
顾维熙楞住了,惊讶又痛心地看着我,半晌才:“小司,你到底怎么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而且从前你也……”
多年前我也曾认识过的那个温柔好的世界,早已灰飞烟灭,我只是从来不忍击碎你心中的那一个而已。
向来不惮以最大的善意揣测他人的顾维熙,不愿相信世界有暗面的顾维熙,被保护得太好而天真过
的顾维熙,有
大的家族作为后盾的顾维熙……我们早就不再相
于同一个世界里了。
今天,我心中这段漫长的暗恋也死了,是被一把叫“三观不同”的三叉戟给扎死的。
我“蹭”地就火了:“好!我胡说!我谋论!你
当接盘侠就当你的去,我是拦不住你了,她给你设个局你这么
合也算是不辜负她的苦心!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本
呈现给别人看你知
吗?”
他居然为了许念这样对我说话!
那时候我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快,最好下一刻就是
中毕业典礼,我迫切地想要换个新环境,逃离这一切旧人旧事。
可不知为什么,他俩就还和以前一样,对我的态度没有一变化,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似的。
我回到学校,明里暗里的议论疯长,大概都惊奇于我的颜面之厚,还能若无其事地来上课;当然也有受好奇心和同情心驱使,来关怀询问的。
我尝试联系舅舅,背景里他的双胞胎儿们正在笑闹,电话中途被舅妈接去,婉转但明确地告诉我他们无力照
我,但是可以给我一些钱渡过难关,我平静谢绝,挂了电话。
从前那些笑脸相迎的面孔尽数消失不见无影无踪,也是,理应避之不及吧。也许他们中的一分还曾落井下石过,谁知
呢。
对恶语我只当自己聋了,对探听我笑着拒绝,穿起厚厚盔甲,直脊梁一副不闻不顾的样
,实则心中兵荒
,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