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骤然传来的咒骂声唤回矮个男人恍惚的思维，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显示屏，战场中央晃晃悠悠的一台机甲为整个收尾工作带来极大阻碍，以至于大分敌人居然从密集的包围网中脱，看追不上了。

局面已定，捣分的离开使最后的收获略有增加，但毕竟不是完胜。指挥气氛有些沉闷，众人偷偷瞄着台上一句话不说只顾大烟的军师，良久，传来门开的声音，是将军大人！众人齐齐松了气，默契地三三两两溜了指挥——至于庆祝，军师大人的心情不好谁敢那霉。

总指挥台上的男人将一切收底，被烟雾侵蚀得浑浊不堪的眸半垂，等了一会儿，看叶五被沉闷空气迫的从战场上收回思绪，开始显不安，他才磕了磕烟灰，用下示意边的座位，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男人叹了气，“随你吧，给你小七天时间，七天后，总攻。”利落下指挥台，挥挥手门了。

“阿尘，抱歉。”叶五疲惫地着额，往常下完战场总有的一肃杀之气然无存，反倒显得颓废无力，连安抚的笑脸都撑不起来，“镜也是，我把烈火伤了。”战场上一个晃神给他的机甲带来几个灼伤的痕迹。

毁……不是杀吗？叶五苦笑，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那……从我的角度呢？”

没人回答。a086不会就这问题作回答，个人的判断并非机械能左右，这是他们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a086自然不会犯这错误，毕竟试图并正在掌控人类判断的b013是他们一直以来想毁灭的源。

看着镜满是活力匆匆离开的样，叶五欣的笑，随即又想到什么，僵了嘴角。

不发生了什么，战争不会以个人的脚步停歇，到了这一步，叶五

一直陷在自己沉闷情绪中的矮个男人听闻后立蹦了起来，“我靠你小找死是不是，居然敢伤我可的丽的风情万的烈火小，你给我等着！”最后一句话传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后了。

“娘的，叶五这小，线呢！”

叶五顿时被男人的动作搞得有些不自在，步都迈差了，脸上懊悔的神情，僵地走至座位坐下，规矩地把双手放在膝上，像一个等待家长训斥的孩。

“给老接通！”扔了叼着的烟，男人气势十足命令，不等其余人有所动作，最了解男人的矮个立刻联通了那台不在状态的机甲。意外的，接通后却没迎来铺天盖地的咒骂，却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回来。”

“那从师傅的角度来看呢？”

“对。”末了又加了句评价：“又不对。”不顾叶五闪亮了些的眸，接着说：“早在四年前，你就该毁了他。”

没接到预料中的呵斥谩骂，叶五不习惯地扭了扭，，又摇，神茫然，“我不知。”

叶五放松，让自己在椅背，双无神盯着天板，良久，问：“师傅，我的对吗？”

碾了烟，男人居临下俯视端坐的叶五，声音有些沙哑，“调整过来了？”

永远平稳的声音答：“从人类安危角度来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