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缓慢，似乎十分虚弱。司雅离得很远，但瞧形就知那是小张。

司雅屏住呼，不敢发一声。

这猜想很快就被印证了。一条人影从医院走，穿着一病号服，上了男人的车。

很快，前车车灯陡然间一亮，接着发一声轰鸣，就此跑动起来、快速远去。

小张关上车门，站在路边起烟来。

可片刻后，他一弓重新钻了回去。

这是一条更加荒凉的路，两旁除了林地，没有任何建筑。可他们的车却在这荒郊野外停了下来。

却又见小张又转了方向。

月光之下，小张勾着背，正费力拖拽着什么。

那二人不知在车中嘛。过了五六分钟，终于开车上路。

个猜测：“难小张在医院？”

司雅一麻，下意识判断着要不要转跑路。

心情好半晌才稍有平复，余光里小张已经换了姿势：立在车外，只有脑袋和胳膊在车里。

司雅看到车门敞着，他钻去后、两条小仍悬在车外。似乎半趴半跪在副驾驶座上。

不免好奇他如何的医院，但猜了一会儿，意识到也没地方对答案，就懒得想了。

司雅瞧他动作，似乎是给副驾驶座上的人系安全带——不过也许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尸。

拖尸。

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红灯。

此后半分钟里，从司雅这个角度看去，除了那双时不时动弹一下，视野里就再没别的变化了。

不多时，小张将烟踩灭在脚下，转朝司雅走来。

她忽然联想到一个带赛克的糊场景：他，在给他咬。

毕竟，这条路上没有第三辆车，为了不被发现，她离得实在有些远。

夜间才发现，这里连盏路灯都没有。

那二人的车到达超市门，却丝毫不作停留。行驶到十字路转了个弯。

似乎不太像是在搞基的样？司雅再次正瞧去。

完全没有之前从医院走时的虚弱模样。

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小张瘦瘦的影现。

到车后十多米时，前方静止的画面突然动了。她便不再往前、藏树后朝那儿瞧去。

司雅远远跟在后面，闯了今天的第七个红灯。

司雅钻车来，在树林之中潜行。一路向黑车摸了过去，想凑近一探究竟。

跟了没多久，两旁建筑熟起来。司雅记得，这是永新超市那条路。

她倒不是对gay有什么意见，满脑都是：“他碰过他，然后还碰我？！他咬过他，然后还吻我？！我？！……我！！”

他俩在搞基？！司雅忍不住呕了一声，再也无法直视那里。

最后，小张最后一次探去，但片刻后就来了。

司雅开始怀疑自己的睛，怀疑自己没盯、俩人已经弃车跑了。

司雅黑着车灯，贴树林停下。

司雅呆呆瞧着他绕过车尾，走到车的另一边。又看他动作利落地开门、上车。

司雅看了片刻，陡然间想到一词儿，顿时只脊背发凉、骨悚然。

可足足十分钟过去，他俩一丁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