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怎样？砍手跺脚？”

“咳。你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对吧？”

“这是我爹第一次开让我事。”小张轻声说完，埋吃面。

“如果办不成事，后果是啥？拿你们祭天？”她听了这半天，不免猜测他们组织理层严苛而暴。

“！当然不是。”

“你要是知我在你后面，你就不杀他了，当场就带着他来抓我了对吧。”司雅随一说，脑里想着自己也真是侥幸。

“于是，我就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我骗他说我正看你定位，发现你在超市附近某条荒旁、几个小时动都不动一下。还说我刚醒时候有，这会儿才想起来，我昏倒之前给了你小腹一刀……然后我就给他分析，说你肯定是连人带车翻到路边了。我还提醒他你手机坏了，没机会报警。”

司雅听他支支吾吾的，好奇心大盛，搬着椅挪到了小张边，探盯着他问：“难是当太监？”

小张着面条，声音糊不清：“诶，不至于。”

“……然后他就信了？”

小张扬起脸来，看了看天板，然后扭看向司雅：“我们组织的儿，是我爹。当然，本上肯定不是。其实我也不算组织里的人。我爹只是让我去他朋友那儿帮个忙罢了。所以本没什么后果。但是，诶，你说这事儿，让我爹知了，该多特么尴尬啊。”

“嗯。”小张吃上了泡面。

又扭看向司雅，颇有怨气：“这事儿不还有你知吗！不行，我又想杀人灭了。”

小张坐到了泡面前：“当时这活儿本来就超期了，他得2天一汇报。而且，我负责的仅仅是把你带去。所以，除非把黑锅整个扣给我，否则他本脱不了系。你想啊，他找我商量，指不定是想先稳住我。等回他编一说辞让我说，待我照着说完、把他摘去以后，他背着我还不是想说啥就说啥么。”

司雅诧异，直觉他这反应有些奇怪。

司雅见他好像有些低落，声音不由得柔和起来：“你怕让他失望、给他丢人是嘛？”

他当时落了东西要去拿，他责任也不小。”小张走到司雅边，将那把空椅拎到了电视柜旁边。

司雅不禁撇了撇嘴，寻思着他可真不是个正常人。

“那必须，他是真的不太聪明。”

“也不至于。”

司雅奇：“那不是都商量好了么，你还杀他啥？”

“……”司雅勉试着去理解，或许他从小待在那环境里、觉得杀人不算什么事。

“……你可真是多疑。那货一看就脑不太够。”

司雅隐约觉得这和聪不聪明没啥关系，只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但毕竟是仇人，她不愿在脑里替他辩驳，就没想。又问：“然后他就回去找你，让你给他指路？”

司雅只好又发了一遍誓。

一般来说，这人差一念之间就把她杀了，他毫无歉意也就算了，翻白是几个意思？

“那肯定！这事儿要是让大家知了，我爹脸往哪儿搁！所以就算你没跑，那B也活不了，他知的太多了。哎，我！”

“嘿，跟那些人打，谁能信得过谁啊。”

“罚款？！”

却见小张没好气地说了句“我特么哪儿知”，翻了个白继续闷吃面。

司雅看他竟然发起脾气来，忍着好笑安他：“反正你不是都搞定了么。”

“那是啥嘛！”司雅真的想知。

“……诶您别问了，不好说的。”

小张盯着泡面，依旧异常烦躁：“MD！”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