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默不作声。

司雅感觉她是既不敢说真话，又不敢说假话。

怕说了假话改天穿帮是吧？司雅心下乐到不行，都想建议她去补层膜。

看雯雯不准备回答，就继续逗她：“忘了这是？”

“……”雯雯仍旧不说话。

“看来是上过。”司雅替她答了，又问，“几个啊？”

雯雯咬着唇沉默片刻，轻声说：“一个。”

“没事，正常。那时候你还小、太傻，对嘛？”司雅忽然想起兄弟们的话，就给顺口带了出来。

雯雯“嗯”了一声，音量极低。

司雅意识到她是怕秦生听见，又笑：“多小的时候啊？十一二？”

她可没去压低声音。

“怎么可能……咱别说这个了。”雯雯声音有些哀求起来。偷偷转动眼珠，余光掠过司雅、瞟了眼秦生，见他正低头走路。

司雅看在眼里，不禁又是一乐：“别啊，我不是想给你介绍对象嘛。”

“……”雯雯无奈了，声音依旧很低，“当着男生的面儿说这个，不太好吧。”

“我兄弟啊、怕啥。”

“那你跟女生上过床么？”雯雯有些恼怒起来。

司雅感觉雯雯都想打她，顿时更加开心：“上过啊。昨晚还上了。”

雯雯神色又古怪起来，指了指前面的小朵：“她？”

“对啊。”

司雅说完。秦生就咬着左下唇、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他咬唇可不是害羞什么的，是火大。

秦生一走，雯雯似乎放松了些：“他和你怎么认识的呀？”

司雅之前已经告诉她自己22了，想来是因而有此一问。明知故问：“谁？”

“许……什么？”

“许雯。”司雅随口给俩人起了个情侣名，起完自己就是一乐。

“怎么认识的呀？”

“就大马路上认识的啊。”

“怎么玩到一起的呀？”雯雯好奇。

“个人魅力呗。”

“……好吧。”

“你喜欢我兄弟？”

雯雯害羞，不说话。

“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当人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了？”

“我眼神不好，是他看出来了。”

“许文？他怎么说的呀？”

“没怎么说啊，就说感觉你对他有意思。”

“他没有女朋友么？”

“没。你不嫌他年纪小么？豆大一点儿。”

“我以前也喜欢比我大的，不过……他看起来就很……”雯雯似乎是不善言辞了。

“看着很成熟？”司雅有些纳闷。

“不是。就感觉他……”

“感觉啥啊！”司雅想知道。

“……说不上来。”雯雯寻思了会儿，还是无法形容。

司雅感觉她真是吊人胃口，没好气道：“没事儿多读点书。”

“就是很有……男人味。”

司雅完全不敢苟同：“他有男人味儿？不就小孩子一个嘛。”

她没琢磨过这种想法从何而来。只隐约觉得其他男生无论多小、心理年龄都比她大，但秦生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

雯雯想了下，说：“可能他在朋友面前，和在女生面前不太一样吧。”

司雅觉得自己快被她笑死了。

雯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找补了一句：“我……没有说你不是女生的意思。”

司雅闻言，才意识到还有这种问题：“没事啊，我也不喜欢别人拿我当妹子看。”

雯雯没回话，司雅又问：“咱去打啥啊？豹子？”

“豹子咱可不好打。”

“所以呢？是去打小兔子、小鸡崽子啥的？”

“……差不多吧。”

“咱咋不打个老虎啥的呢？欺负弱小也太没劲了吧。”

“山里没有老虎。”雯雯感觉她很爱胡说八道，换了话题，“许文高中快毕业了？”

“对，这你都知道。”

“我昨天问他了。他毕业以后还要读大学嘛？”

“对啊，怎么了？“司雅又笑了，这女的管得怎么比她都多，自己前几天才知道的事儿，她一上来就问。

雯雯继续问：“他要去外地读大学嘛？”

“不去，就在山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