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双变盲，下次就可能是变成聋，再下次可能就是变哑，甚至最后变成丧失五的活死人——这就是战鬼力量觉醒的过程。如此难堪，如此懦弱，却要暴在她面前，比死亡更加令他绝望。

“喝。”

他不说话，只是迟疑地伸手来接，茶杯轻轻落在他掌心，一个不稳，翻落在石床上，清脆的碎裂声让两个人都愣住。

辛湄趴在床撑住下左思右想，那东西听起来就和泪啊、落啊、雨丝啊什么的分不开。可是这里只有暗地，还有躺在石床上一个久睡不醒的将军，难怪酝酿不那么缠绵的东西。

陆千乔闭上双，神有些疲惫：“……我想再睡一会儿，你没事可以去了。”

利利养这么大，一定充满了血泪的回忆吧？

他肯定要动得泪吧？赵官人说她这行为貌似很伟大，一般男主角都会动得泪满面，再以相许以命相许什么的……可是看他的表情貌似很淡定，一也看不动的迹象呀？

他没有动。

辛湄微微一惊，急忙将烛火端到近前：“陆千乔，我把灯拿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知你说的刻骨铭心是什么东西。”辛湄取巾替陆千乔轻轻脸，“反正，我知，陆千乔不会死的。我不会走。”

“嗯，我留下来照顾你。”

她仿佛一无所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扶起来将茶杯递到嘴边。

他闭

“呃，没事……我再拿个杯。”辛湄赶把碎片扫去地上，又拿个杯倒。

这个时候她要说什么？辛湄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才结着开：“那、那什么，我不在意啦……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能最伟大的！”

斯兰在她满脸的王霸之气下败退了：“反正……算了……你好好照顾将军，我想他会很兴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

“……斯兰，怎么不灯？”他声音沙哑，低低问。

他关上门，赵官人还领着一群小妖怪趴在门前听，被他一掌全赶跑了。

耶？

这反应对吧？

……这都什么七八糟的理由！

“那、那你要不要喝什么的……”她将烛台放在案上，小心倒了一杯温，“睡了好几天都没喝，一定很难受吧？”

床上的陆千乔忽然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扬起，里面血红的珠，茫然地盯着墓。

“不是自信……是我愿意相信。”她回望着他，目光清澈，“我相信他肯定不会死，除此之外的事情，以后再说。”

辛湄小小吃惊了一下，赵官人怎么没一次说对啊！

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若成狂？

“你、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不用了。”他摇，“我的睛……我……”

他动也不动，唯有睫簌簌颤抖，隔了很久，方：“辛湄，你还留着？”

“其实，我也想走啊！”她皱了皱眉，很为难，“这几天我经常想要不要回家，你知的，寡妇肯定不怎么好受，虽说可以改嫁……嗯，这些不是重。每次我叫自己回家的时候，又觉得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就像饿着肚却找不到吃的东西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叫自己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