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脑里一直回响着这五个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月满则亏，过

……

鹿呦呦相信，梁宇堂很喜她，这份情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所以才会对他有着万般的愧疚。

她敛起了笑意，然后对他说：“你说吧，我听着。”

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年轻漂亮，腰细长，就连声音都是好听的。

“顾导好，鹿导好。”

鹿呦呦等了好几秒，也没听沈故继续说些什么。

沈故虽然不知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故事，但是看到鹿呦呦现在的表情，大抵也能猜到自己的朋友应该是失恋了。

沈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男孩那双明亮的睛闪了一下，继而说：“鹿导，其实是宇堂让我带给您几句话的……他说您不想听也没事，所以……”

那份意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让她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逃走。

鹿呦呦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不是男主角嘛，你怎么也在这里？”

鹿呦呦可以很轻易地捕捉到镜前最的瞬间，也可以轻易察觉到顾盼升对自己的情，有多么烈。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够她吗？

反倒是鹿呦呦觉得很对不起梁宇堂。

沈故有些害羞地微微红了红脸颊，然后对她说：“我是来找顾导的……”

那是一正常人完全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的烈的意，这世界上或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像他这样，如此疯狂地着另一个人。

鹿呦呦从来都没有觉得，当时梁宇堂的事情有什么不对，而他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说“对不起”。

就没了……？！

只可惜，她遇见了顾盼升。

没了？

他说“对不起”，无非是觉得那晚的事情太过尴尬罢了。

沈故顿了几秒钟，说：“小鹿，对不起。”

自从鹿萍死后，她一直都提不起神，还是梁宇堂一直陪在她边，和她聊天，逗她开心。

顾灵耶甩开她的手：“不见就不见啊，我很烦的，哎呀这件事你不清楚什么情况，以后再跟你说，总之我们先走吧。”

她天生对这象的东西很，比如审、比如情。

这理由实在是可笑，如果一个人另一个人，不能超越自己的生命，就要说“对不起”，那么这所谓的“情”，本质上和德绑架又有什么区别。

鹿呦呦摆一个“我懂得”的表情，然后作势就要走。

鹿呦呦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车的驾驶位上就走下来了一个人。

至少，鹿呦呦从没见过，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真实存在着。

鹿呦呦看那辆黑的保时捷的车牌号十分熟，认了那就是陈冰时的车，于是对顾灵耶说：“那是陈先生啊，他好像找你有事，你就这样避而不见么？”

鹿呦呦面一白，想到了那晚在海边的事情，一阵的愧疚铺天盖地地袭来。

想到这里，鹿呦呦摇了摇，然后对沈故说：“不用歉，请你告诉他，不用向我歉，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生命那么宝贵，每个人只有一次，凭什么为了另一个人而抛弃这么宝贵的生命？

虽然她不算了解梁宇堂，但“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义，她大致还是能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