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这样的人。”杨岚继续埋喝粥，“我没想改变你什么。”

“什么错觉？你当我没见过女人么？连自己是不是真心喜都搞不清楚？”周凯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下，“你是在教我怎么谈恋？还是心心你自己的初恋吧。”

“我是什么样的人？”周凯不以为意地低笑一声，“我真的很反被人用某个标签分类，一旦分类完成，人就很容易陷集合误用，而实际上集合拥有的质，不必然被组成集合的每个个所拥有。”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想明白，你是真的喜我，还是仅仅因为在我上了太多的力和时间，投了太多的情，形成了一个惯，造成了一错觉。”杨岚正，“我怕你和其他人一样，沉没成本投太多，最后开始因生恨，搞一些比电视剧还狗血的事儿。”

杨岚脸颊顿时白里透红，熟透的桃似的，“那你也见到过韩嘉皓，追过我的男的有些就是很怔啊……都觉得我欠他们的。”

“杨岚，你这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无条件的吗？”周凯抿轻笑着反问，停顿了一下又认真解释，“我想对你好是因为我喜你，和你是不是会回报同样的喜，或者会给予我什么，都毫无关系。”

“给生病的女朋友煮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不是应该的么？”周凯愈发费解，仔细一琢磨又眉锁，“等等，杨岚你这发言可太渣女了，这怎么听着好像是给我发好人卡呢？”

“我不是很懂，我不觉得这存在，就算存在也是不合理的。”杨岚垂眸思量几秒，接着，“我的人生中很少有什么东西不是靠努力换来的，如果天上直接给我掉一馅儿饼，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有毒。我知更多人崇拜天赋，追逐灵，祈求运气，但我只相信努力。这个世界上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的，而无缘无故现的东西可能也会无缘无故消失，并不可靠。小时候我就明白，因为我是最的小朋友，所以爸爸妈妈才那么我，因为我是全校最的学霸，所以连讨厌我的同学也会跟我搞好关系，因为他们看不惯我却不倒我，他们还想问我题，至于男生说我，是因为我足够难搞定，他们虚荣……如果我只是一个好吃懒、浑浑噩噩、无大志的普通女生，最在意的事情是自己的，把有限的意志力消耗在减上，连考试都要靠转发锦鲤保佑及格，那我现在面对的可能就是僵的家关系，和父母互相看不顺，父母嫌我没息，我怨父母没本事，然后把自己考试不及格怪罪在原生家问题上，被成绩好的同学排挤，孤立，跟奇怪的男生谈恋，然后发现他骑驴找。无条件的，你自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