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昙的睛顿时失去焦距，下一刻，我再次在她的中看到了利维坦那睿智而淡漠的神。

！”

不久前我才答应过她，要带她走地下之城，去千岛之国锡落看群星，去中央帝国第一学府砸场，甚至上天去茕孑尝一尝云和晴云的汽。虽说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多少为了引诱她让我附而夸大其词，但毕竟也是我答应她的事。骑士保护公主，剑保护骑士。一旦利维坦复生时间闭环的诅咒解除，阿昙和伊丽丝就都能够走密林、离开地界。

利维坦对我说：“看看你的手。”

现在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我算是服了这条龙，借了阿昙的，可阿昙又不会这么“小姑娘”的举动。

有一大得奇的力量死死抵住了我挥向脖的剑，同时也打断了我诵的献祭灵魂的咒语。

“阿昙，放手。你别……”

可是……为什么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在米诺娃神殿中，将亚兰家族的至宝阿列侬双剑和尼基金盾授予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用这把剑，在重霄之城四年一度的十二神盛典中夺魁，成为了最年轻的使徒，也得到了我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守护万神门；二十七岁的时候，伴随着我的死亡，与我神识相连的剑也化为灰烬。如果我的阿列侬双剑中也有灵识的话，现在我将宝剑朝向自己，是为了换二十八个参赛者的命和利维坦的复生，希望它能够谅解。

黑暗吞噬光幕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顾不得她的挽留，“阿昙，没时间跟你解释了，看到那边那条龙了吗？待会儿我的残魂会合你拦住卢尔、安全送利维坦离开托隆沼泽！”

阿昙。我听到自己的内心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难我在留恋她？

我只得动用神呼唤：“利维坦！”

我还在犹豫什么？这不该是一个战士面对死亡的态度！

人的灵魂与龙神的灵魂本不是一个层次，她怎么可能行逆反利维坦对的主导权？可当我对上她的睛，我很确定现在这个是阿昙，这是独属于阿昙的神。

阿昙钻到了剑与我之间，后背贴着我的，只要我一剑下去，必然会先砍到她。她的海蓝的眸中泛起了一层漉漉的汽。“又来了，‘你别’……爻君，我难就没有理解你的权力？”

叫的是“爻君”？所以，是阿昙吗？

“试着召唤它，”利维坦，“这是

“待到‘光之湮灭’的光幕完全消失，那些托隆亡灵就会在亡灵法师的号召下把你咬碎，我会用最后的残魂给你开路，记得逃快些。”我将剑引向脖上，有一瞬间犹豫。阿昙曾说，就算自杀……也只有实化的剑灵才能到。而现在，我已能到。

——离利维坦聚魂还差最后一步，它必须借助阿昙的躯在这短暂的光幕下与我对话。

是了，利维坦刚才叫我伸手，似乎在我的掌心里放了什么东西。我一看，掌心里闪现幽绿的、光溢彩的光。

“爻君！”

我着实不得不死：为了我要保护的阿昙，为了我的友人龙，为了我所捍卫的公平。

一向冷静淡漠的阿昙在关键时刻反而了岔，仍旧抓着我的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