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钺侧过，蹭了蹭他的鼻尖，说：“难过，但总会过去的。”

“她不会弹的，就是摆摆姿势，让我帮她拍。很好的女孩，就是有死脑。”辛尧又在手机里找了好久，“没有了，就这一张，我手机里没存。秦英手机里多，有整整一个相册，都是她。”

辛尧又叹气，老成在在的，不见太多悲伤，反而有一份超脱的豁达：“他们心里都苦。但是，姚卉躺着这么些年多难受啊，她那么笑闹的人，走了好的。”

店门没关，路过的熟客见到辛尧在，纷纷来落座。

蒋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就静静地听。

蒋容突然间明白了刚才秦英低着都在嘛，心里有难过。

许一心连忙走过去，低声说：“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谢晋还来不及回答，辛尧就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说：“弟弟来，一起喝。”

辛尧从台上下来，坐到袁钺隔，她说：“阔气吧。”

蒋容抿嘴笑了笑：“，你有大智慧。”

一行人踏着夜回程，蒋容和落在后面的袁钺勾着手指慢慢地走。

“他那时候可喜姚卉了，可惜姚卉死脑喜袁钺。姚卉事的时候秦英都快疯了，她家里人也疯，全都恨不得把袁钺给活撕了。”辛尧灭手机，撑着脑袋，慢慢地说，“又能怎么样呢。袁钺那时候浑浑噩噩的，钱全掏来给了姚卉他们家，没地方住了，还是秦英又把自己家里的房租给他，然后就跟着爸妈移民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常回来。以前我们虽然傻，但乐的，傻乐，许一心那时候也傻得很。”

大家呼起来，突然间像开起了派对。

辛尧伸手了蒋容的发，得跟自己一样，说：“可不是。”

死亡是个庞大的命题，好像也不总是需要用葬礼和泪来纪念。

“你付账啊，”不等袁钺接话，辛尧忙，“从下个月开始我不在那边唱歌了，那边老板是个傻。我打算

明艳，抱着一个吉他，笑得睛都眯了，很光。

秦英的睛红红的，把烟一碾，灭了，勾着袁钺和许一心的肩膀，恶狠狠地说：“走，喝酒。”

人慢慢多起来了，辛尧在台上大吼一句：“今天的酒，我请！”

话音刚落，她就站了起来，把蒋容也从位置上拉起来，拨了拨长得七八糟的中长发，笑：“走吧，现在的日好的，过去就过去了，珍惜前人比较重要。”

蒋容看着坐在他，旁边拿着酒在有一搭没一搭哼歌的袁钺，凑到他耳边悄悄问：“你还难过吗。”

两人走去，发现袁钺他们就在医院小园找了个角落烟，黑漆漆的夜里三个小光。辛尧跑过去，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快活地说：“走啦，回去喝酒去。”

蒋容刚想问许一心为啥不上去打鼓，回发现他和谢晋在远的沙发的角落，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

袁钺：“最近赚钱了？”

蒋容说什么也不肯先回家，跟着他们到了白塔，发现门有个谢晋在等着，叮了满手臂的蚊包。

一门辛尧就开始开酒，每个人手上都递，蒋容和谢晋手上递了可乐，冲上小舞台拿过麦就开始吼歌，秦英一气了半瓶上台给她伴奏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