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楼梯，回到电梯里，周围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任啸徐才对陪着他回房的安执事：“我看她是老糊涂了！”

任啸徐略了：“那我先走了，妈妈晚安。”

他怎么能要求她懂？

沈氏顿了一顿，缓缓了一气，：“啸徐……妈妈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妈妈以为你真的不会和你哥哥争什么……妈妈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啸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氏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有些消了气的样，坐在沙发上半晌也没说话，她理了理发，然后对任啸徐挥挥手，：

“少爷，不是安执事多嘴，夫人虽然孩气，可论起心狠手辣来，老爷也不敢小看她。”

她只会堤防，只会赶尽杀绝。对未婚夫不满意，就能得人家家破人亡；父亲在外面有情人，她就能找人把那情人给撞死；哥哥和季泽同在一起，她也能直接拿着情人的包养协议去找人家老娘谈判……

“我真的不懂，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哥哥是老大，能力也不比我差，父亲为了表示重视，还特地安排了这个机会，让哥哥比我多拿2%的份——这难还不够？妈妈何苦防贼一样防着我呢？”

至于他和顾家臣……他还能奢求什么呢？在一个无情的人面前，多情本来就是一笑话，就是一荒谬罢了。

任啸徐也慢慢静下来，冷笑着说：“妈妈才是奇怪呢，要是我是外面的小老婆生的也就罢了，我明明也是妈妈亲生的——您为什么只偏袒哥哥？”

任啸徐叹了一气，低不言。

沈氏闻言，喃喃：“我没有偏袒你哥哥——只是一开始咱们不就说好了么……”

“这还不叫偏袒？爸爸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您就先把我叫来骂一顿，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哥哥——只是可能会影响到他，我就要受这样的责骂，若是真的影响了他，不知我会怎么样呢！

“妈妈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我任氏开始，从工作岗位，到秘书，到手下的助理，到辅佐的叔伯们，都是父亲直接拨给的。他真的重视我，直接把份划给我就是，何苦这么一来？父亲一门心思想要提哥哥，却没想到遭到人这样的误解……”

安执事微笑着：“夫人也不过是气昏了——那个人您还不知么？能力是一等的，计谋也妥帖，心智……怕还不如小孩成熟。”

“喝洋墨喝多了，忘了这是在哪儿。她那个样，爸爸竟然能容她到今天！”

历了什么……他疼他他都还来不及，他怎么会舍得让顾家臣去演苦计？

“你先去睡吧。”

就算知又怎么样呢？她本就是个无血无泪的人！

任啸徐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母亲往日的行径，又想起他看到顾家臣浑伤痕的时候，那万箭穿心一般的心痛。心想，当日父亲一定也像这样心痛吧……不，恐怕不止。顾家臣只是受了伤，可那个人确实永远离开了

说着便退了沈氏的休息室。

“此话当真？你父亲……真的打算把那2%，给你哥哥？”

“呵呵……”任啸徐突然笑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竟然以为自己会栽在他手上……”

沈氏听到这里，语气才终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