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起家的，倒也并没有因此而看低这份赚钱不多的小生意。

秦菜言又止，猫哥看来了，但没问。等主一家都走了，他才问：“房咋了？我看墙、地面都没有问题。”

秦菜正背到二楼，就觉得指尖一麻、背脊一冷，全寒都竖了起来。

六零２。是上午那二室一厅简装的地方。

这一天，他接了个家装的活，二楼，四室两厅的豪装。这便带了秦菜和另一个工人过去。豪装需要的建材太多，没有电梯，秦菜只得把瓷砖背上去。另一个家伙先把电线、铝等轻一的东西带上楼去了。

秦菜用手在地板接墙的地方划了一下，手上是石灰：“猫哥，这房有问题，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所以才低价卖来的。”

秦菜平时跟煮饭的冯碧青大婶住在一个工棚里，同住的还有五六个女工。工地上男多女少，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几个女人各凭本事,和砖工、木匠师傅各有关系，平时的也都是些轻巧活儿。

卸完泥、河沙，秦菜就回工地了，屋里剩一个电工接电线。

秦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脸被晒得比包公还包公，人又又瘦，发蓬蓬的终日积灰，恐怕真的是连她妈站在面前也认不来了。

秦菜不由生了同情心：“大叔，这房……谁卖给你们的？”

建筑的人，本来就信这个。猫哥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将信将疑：“你是说，有那东西？”

秦菜解决了吃住问题，虽然苦累，但对他和冯婶都十分激，平日里也总是随叫随到，听话得很。

猫哥二话不说就推门去，秦菜这才发现屋中央睡着一个人，正是上午的电工。猫哥这时候也是神严峻：“上午你说这屋有问题，是真的？”

男人不明白秦菜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答了：“看了好几房都太贵，这还是卖楼的小特意介绍来的，别人都是三千多一平米，这里只要一千五，卖楼的小都说是我们大娃命好。”

秦菜：“但什么事我要明天才知。”

她面黄肌瘦，实在不像是人。猫哥啼笑皆非：“小丫别说，先活。能饱啊？”

“挣了一辈，好不容易才在城里买的房，大哥一定要帮我们整好。”他握着猫哥的手，猫哥自然也是连连。

正甩得起劲呢，猫哥突然开着他的三菱小货车匆匆赶回来。他扯住秦菜的袖一拉：“跟我来。”

六零二，猫哥正在和主讨论装修方案，主是个六十多的男人，一家四人都在，看起来老实，不像恶的人。

下午六多，秦菜正在甩砖。工地上楼房比较，都要搭架，砖搬不上去，就要学会甩上去。这力有讲究，轻了扔不上去，重了人家接不住，砸到人更是不得了的事。秦菜也刚学会不久。

好在她也不计较，重活累活从不挑三拣四，手脚又净，从不拿东西。猫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赏识的。他是个正经人，每次外搬建材都喜把秦菜带上作搬工。

秦菜初来乍，人小又不懂孝敬，自然就受排挤。最脏最累的活都推给她了，连几个女人的衣裳都是她洗。

试用的话。

秦菜先过去看了看，低声说话：“猫哥，房的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