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装作不知，行不行？”狄初的酒劲还没消，一双睛雾蒙蒙的，说这句话时可怜兮兮，看起来特委屈。

狄初乐了：“哪好？是对同学的那类好，还是对朋友、对猫狗、对小卖大叔、对兄弟的那好？”

“走不动了？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坐车回家。”狄初挑眉，看祁凌走路的样稳，不像有事儿的人。

“你傻。”

祁凌从没这么用心地对过谁，一遭遇上，除了欣喜，就是忐忑，还有张。

如果狄初拒绝，咱今晚回去睡一觉，明天照样过。

快刀斩麻，早晚都得过这一关。

“！”祁凌历经千辛万苦攒起来的勇气差没被这句话戳到外太空去，“我是说你对我有没有好！”

两人沉默着往长椅边走，各自在内心打着腹稿。

祁凌坐下后还稳了两秒，实在憋不住了，侧问得很直接：“初，你对我怎么想的？”

这场博弈不输任何金戈铁，他们那若有若无的情似以万山为幕布，以时间为沙场，刀光剑影之下步步为营。

祁凌扳过他的肩膀：“别装，狄初，你知我的意思。”

是真喜的那，想放在手上疼的那，想一直陪着你的那。

祁凌实际想正儿八经找个机会和狄初挑明了说，大爷我就是喜你，怎么着吧。

“就……认为我怎么样。”

狄初是多明镜通透的一个人，从对方的表情和反常的语气，再结合近段时间祁凌的表现、今晚两人玩得那么脱。对于祁凌想说些什么，心里大约有了数。

这就没法儿装了，又不是影帝。

“我……有话想跟你聊聊。”

“是啊，祁凌。”狄初的目光定定地锁

“哎，。你别这样啊。”祁凌立怂了，“整得我像个混一样你似的。”

“看你，走回去也没多远。”祁凌慢悠悠地走着，内心波涛汹涌。

“你……”

所以，你能不能考虑下，给我个机会。

不对，应该是相当，极其，特别，级难受。

祁凌咬牙，趁着还剩那么酒劲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说清楚算了。

“我说……”

但如果狄初只要展现对他有一丁好，祁凌就决定不放人。大爷就跟你磕上了，不怕捂不的心，不怕不了的冰。

两人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同时开。对视一，狄初吐了烟：“你先说吧。”

虽然可能会难受一晚上。

若无一方率先妥协，必定两败俱伤。

祁凌指着对面小广场上的长椅：“去那边坐坐？”

祁凌第一次在狄初这里会到了胆颤心惊，虽然他知喜一个人不该小心翼翼。

“什么怎么想，”狄初把烟夹在指间，撑着长椅看前空的街。

想到越走越神，酒劲跑得比兔还快。

狄初嘴角叼着烟，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我们……走回去？”

可狄初不同，他生怕一不留神，这人就如在他里开一朵绝望的——瞬间凋零。

祁凌总觉得狄初对他也有些意思，可每次狄初刚伸一个指，又像电似的立缩回去。祁凌不好想，不敢猜，他同狄初一样，都是极其骄傲的两个人。

祁凌咬着烟，说话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