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咱们要达成共识，厕所会议，是相当有必要的！”

狄初看了他一。

“哎哟，”程司从不要脸地笑了笑，“咱初哥要走下神坛

“我知，”狄初说，“想睡睡不着，又不能吃药。”

狄初了烟，朝窗外缓缓吐去，最后说：“是没睡好，老梦。”

“什么是吧，我看你就是。”程司从皱眉，“初哥，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太把考当回事儿。”

狄初顿了一下，接着不信邪地用上全力气。这回窗终于动了，大把大把的新鲜空气厕所里。

“去医院承认自己有病么？”狄初说。

“文人能不能别这么鲁。”程司从妥协，“好吧好吧，说说你的事儿。考前综合症怎么回事，看看你的黑圈，没睡好？”

不会去揣你的内心，所以才能说得勇敢。

“！”程司从瞪着睛看过来，竖起拇指，“初哥你！”

“啊，”狄初愣了愣，没想到程司从还是说准了，“是吧。”

大抵是人都如此，总在亲人面前遮掩，在陌生人那里畅所言。

狄初叹气，手里拿着玻璃窗不知该怎么笑。

己当回事儿了。”狄初瞥了他一，走到窗边。他把烟叼在嘴边，伸手推了推窗，关得死死的，推不动。

“药肯定不能吃，吃了副作用太大。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瞎几把玩意，”狄初很淡定地把卸下来的玻璃窗放在地上。“我说你们都对厕所是不是有特殊情？”

狄初看了会儿天，难得开问：“那你平时怎么学习的？”

狄初懒得理他，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又觉希望落空，不由得心揪着郁闷。

是因为，当你向亲近的朋友、恋人、家人倾吐内心时，对方总能透过你的言语看到你的内心。因为他们了解你，很容易揪住你最脆弱的地方。

“哎，也不能这么说。就是……”程司从组织了下语言，“就是你知它要来，但你别总把这件事翻来覆去想。考试还是像以前那样考，你太在意反而成绩下降。”

对，窗动是动了，动得很彻底。狄初不知咋使劲儿的，直接把整扇窗给卸了下来。

程司从沉思片刻，问：“学习影响心情？”

“你看啊，打架在厕所，偷情在厕所，烟在厕所，情在厕所，悄悄话哪里多？还是在厕所！”程司从满脸“你看我是不是很懂的表情”。

程司从就佩服狄初上这淡定劲儿：“中学时期的厕所，怎么说呢，是个集结了复杂情的地方。”

狄初笑了笑，神他妈都是这路：“喝了，不用。”

第一次遇到祁凌是在厕所，这次程司从疑似“建国”会议也定在厕所召开。

这人倒霉了，推窗都差一地玻璃渣。

程司从抓抓自认为狂霸无敌帅炸天的发型：“这哪儿能是有病，就是去问问。有没有试过睡前喝。”

“噩梦？”程司从抄起手，严肃起来，“睡眠质量长期不好很容易神经衰弱，你得注意。”

“你不当回事儿？”

而陌生人或疏远一的熟人不一样，他们在倾听的时候，因为对你的了解不够多，只注重这件事的本质如何。

“家婆，有话快说，不然把你打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