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氛连顾遇清都觉到了不对劲，李靖宁却轻轻笑了，像是全然没有觉似的：“文泰，我不过一说，也不必这么严肃吧？”

“五皇生母卑贱，又如何能够继位？！”赫连骁像是有些生气了，他上毕竟留着赫连皇室的血，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在意的。

柳千叶并未把话说完，不过在他看来，文臣势力不如大皇、又没有军队加成的三皇，参合夺嫡的事情来，能够笑到最后的可能是没多少。

“你说的可是真的？”赫连骁直直地看着李靖宁，在这几刹那之间，心里冒来许多东西。

柳千叶也直起，角的笑意犹在，神却变得严肃而正经起来。

到了这般地步，连顾遇清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算不是大皇，二皇也不差啊！”柳千叶也参与来，说，“霍大将军虽然人在边疆，可在金陵城郊也留了五万霍家军——这两人一文一武的，比起大皇和二皇，三皇简直就是......”

“可若是皇上知了自己的病，前三位皇都各自有小动作......”柳千叶却是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来。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竟是凝重到一即发。

这算得上是中的隐秘了。

“如果有人趁机说些什么，也许皇上会选了

盛文泰的脸微微变了，他将酒壶放下，对着李靖宁正：“谢之这是何意？”

“我倒是觉得大皇的赢面些。”赫连骁咬了一梅糕，说，“毕竟宋丞相门生众多，大皇本人心手段都不差，又是长......”

“谢之若是为了三皇来说客的......”柳千叶皱起了眉。

赫连骁微微抿起了，往盛文泰那边靠了靠。

“那谢之又是什么意思呢？”盛文泰问，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位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变得陌生起来。

“侯爷......”他看向李靖宁，想从中看些什么来，可李靖宁又如何会端倪来呢？

他这话说完，众人的反应却没有半变化。

“那倒也未必。”李靖宁了嘴上沾染的酒，“还有些没站队的大臣，若是参与来，孰胜孰败，还尚未可知。”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盛文泰。“譬如盛大将军，虽然禁卫军数目不如金陵城郊的霍家军，可谁若是掌控了禁卫军的力量，发动变，以雷霆手段坐稳皇位，却也并非难事。”

“皇上一共生有五位皇，除却前三个以外，还有两个，一位序齿第五，一位序齿第七。”李靖宁声音平平淡淡，“七皇如今才十二岁，毕竟小了些；可五皇却已经十七了，虽然还未及冠，可登基也够了。”

“皇上的不大好了。”李靖宁笑容不减，轻巧得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是大皇动的手，三皇跟着加了一把，二皇也不净。”

也正常。”李靖宁嘴角微扬，勾起一抹笑来，“而且，他也未必会输......”

“不瞒各位，我的确是来说客的，却并非为了三皇。”李靖宁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从龙之功听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却是个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