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宁冷瞧着，这位五皇只是没野心罢了。一方面自己的能力并不众，而且他生母卑贱，乃是罪臣之后，母家势力比起赫连苏还不如，自觉于皇位无望，所以才一直乖乖巧巧的。不过，此时老皇帝显然想不到这些。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是他父亲不好，而是那三个逆心思不纯！否则，他儿女儿那么多，又为何除了那三个逆以外，每个都是恭谦纯善、对他也十分孺慕？

李靖宁在心里轻笑着，垂眸告退，皇帝也不留他，允了。

文武百官们对于先帝的想法一也不明白。

至于五皇真的“纯善”吗？

这也是李靖宁的目的，只有皇帝对前面三个皇生了怒气，才能让年纪不算小、却仍旧纯善的五皇脱颖而。

这番宽的话也没什么诚意，不过皇帝却并不在意，他听着李靖宁的话，心思一下活络开来。

赫连苏震惊地看着披着金黄龙袍坐在龙椅上的赫连蕲，这位生母卑贱的五弟穿着龙袍也不像皇帝，那张脸孔比他更加女气，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皇帝......！

父皇怎么会选择他！

“怎么会......！”

这个结果对于大分人来说都是乎意料的——五皇？不是大皇或者二皇便罢了，就算是三皇，也比五皇的可能大些吧？怎么就让五皇继位了？

李靖宁略一颔首，便转过往门走去。两人肩而过，淮宁侯上那件鹤氅的衣角了一地，拖曳在雪地上，很有气势。偷在一旁递上手炉，却被李靖宁拒了。

起先他还想着，三个儿都盼着他死，或是使人下毒、或是买通御医耽误治疗，是不是因为他这个父亲的太失败了些？等到李靖宁的话说完，皇帝立刻就转了念。

皇帝这生，从来不是喜讲错误归于己的人，尤其是了几十年的实权皇帝，临老本就固执，此时听了李靖宁的话，自然是对大皇、二皇并赫连苏三人的忤逆不孝恼怒之至，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得不好。

待了大殿，虽有光照在上，但外边毕竟不比殿中着银丝碳，空气极冷，恰好又有一阵寒风过，李靖宁拢了拢上的鹤氅，领的那一圈狐狸着脸颊，微微有些。

底没名没分、连带着他也与皇位无缘，那个男人对他倒是有几分寻常人家的亲近慈；不过对待别的皇就不是这般了，想起男人为了逃避逐渐近的金*队、而把那已然变成烂摊的皇位传给太，李靖宁中的嘲意越甚，觉得前的这个皇帝实在太“天真”了些。

“不用，我不冷。”他这样说着，却将指尖往袖里缩了缩。

不过......尽心里对这皇帝颇为不屑，李靖宁面上却半不显，反倒劝说：“陛下切莫动怒，陛下数，除却三位皇以外，皆是恭良孺慕，陛下还请放宽心些。”

那曹公公正准备殿，见着李靖宁，对他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三个月后，皇帝病重，写下密诏三份，分别给丞相、朱庆郡王、并神武大将军。两日后，皇帝驾崩，三位托孤重臣依诏立了五皇赫连蕲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