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的睛很，顾盼生辉，如今扮了贵妃，更有一仙姿玉。李靖宁没见过杨贵妃，如今倒觉得有些可惜了。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似嫦娥离月，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

也许是关心则，此时的李靖宁完全忽视了赵榛本人的战斗力——他并不是什么弱者，心手段更是大，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教廷算计，还被拆分了灵魂？

李靖宁循着燕于飞的记忆款款上台，漫不经心的提着袖，拉弹的伴奏响起，台上的少年也唱开了。

褪下上的长衫，换上贵妃戏装，上罗冠，一时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温如玉佳公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

他走到后台，戏台上那段牡丹亭刚刚唱罢，台下一片叫好声。老班主正向宾客们介绍接下来的戏段，一听到“燕于飞，”几个字，气氛变得更加烈了。

一曲唱罢，李靖宁对着台下行了个戏礼，心思斑驳杂，匆匆下了台。

他脱下冠，拿了素帕浸了把脸上的妆悉数去，没了妆的燕于飞就着华的戏服，却也不让人觉得容颜寡淡。此时镜中的少年面苍白，脸上的神情满是忧郁，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海岛冰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是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老三的分魂不。而且，如今老三的分魂也不在他这里了。

李靖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原以为只要找到人就好，现在看来，还得把人一片一片的拼起来，那分魂还不一定能拿得住，一不小心就跑走了......

李靖宁自己唱着都觉得奇怪，那声音柔媚动人，又带着一天生的清灵，李靖宁一也不觉得这是他唱的——就算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真的是从“自己”中发来，可听在耳里，却一也不真实。

李靖宁不知为什么，突

他还是第一次上妆呢！

李靖宁恍然想起燕于飞还是个名角儿，今天有一场贵妃醉酒要唱。他对着那少年了表示自己已经知晓，看着梳妆台上的黛螺胭脂，神有些微妙。

他眉微蹙，不知为什么，骤然觉得有些冷清了起来。

燕于飞并不喜太复杂的妆，好歹他底好，老班主便也由着他去了。李靖宁倒是觉得这样好，就算是戏妆，妆容太厚也让人觉得有些腻味。他又拿脂抹了嘴，将那淡的薄染成朱红，再拿黛螺在脸颊两侧画鬓发的模样，对着镜照了照，觉得差不多可以了。

“少班主，快些准备，还有一场戏就该您上台了！”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走了来，见李靖宁仍然穿着长衫、脸上的妆也没上，顿时有些急了，“少班主，时间不等人哪！”

面对平生的第一次，人大概都会有些新奇的。李靖宁看着镜中的少年，面容已经完全长开，却仍然带着一雌雄莫辩的秀。他拿着黛螺描了睛，将尾往上拉长，勾得妩媚明艳；然后，在脸上薄薄的敷了一层粉，将胭脂染开来，初步的妆便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