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除了“变小”的上辈之外，还从未有过这般轻松舒适的活过。

当然，这并不是说因为他“长大”了，他就不喜了，他又不是恋童癖，只是喜之余，成熟的燕长生终究还是让他有了些许的不适应。

害怕他同他有什么关系，反而是晏修白，觉得有好笑。

那样的觉有复杂，他无法明说，说来不但没有任何益，九成的可能对方会一个盾猛砸过来，还有一成的可能是吃他一记斩绝绝，总之，他别想好过就是。

不过，换成晏修白的话，他倒觉得非常适合，在燕长生看来，对方与他全然不同，合该就是锦绣团中养着的，谦谦公，青衣玉带，从江南墨中缓缓而来。

那是一情上的陌生，就好像你很喜一颗，光溜溜的，又又，手很好，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破壳了，变成了一只茸茸的叽，虽然你还是照样喜他，可到底是有了变化的，起码摸起来的觉就变了。

燕长生孤南下，以他现在

等杨过的背影再次躲躲闪闪的消失在拐角的时候，他笑着打趣：“你这个神情，如果脸再黑一的话，完全能当个门神挂起来，或许还能止小儿夜啼呢！”

“我有什么？”

“我有老看他？”燕长生一挑，似笑非笑，“我分明只是很正常的在看他而已，还是说，仅是如此，你就吃味了？”

可他最初上的却是这个意外！

甚至他上辈还要稍微心一下两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呢，而现在，拜万恶的官僚主义制度，他是真的饭来张衣来伸手了，也并不如何奢华，但对于从小在雁门关那等苦寒之地长大的燕长生来说，这样安逸的生活似乎过于堕落了。

“你别没事总看他就好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小孩，被他目光一扫就心惊胆战的像只兔，他真怕他将来会留下什么心理影。

晏修白无奈，“还不是你给吓得？！”

燕长生挑眉，“怎么不说是你收的这个徒弟胆太小了，该练练了。”

晏修白难得有说不过他的时候，他总觉得对方变了一些，上一世的他是绝不可能反过来调侃他的，十五六岁的燕长生虽然早熟，但某些方面总归生涩，在两人的相中，他总是领着对方走的那一个，现在对方“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甚至有时候比他还势，这当然是正常的，毕竟两个人刚遇见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小燕长生反而是个例外，一个意料之外，却很好的意外。

在大唐，长歌门与万谷、七秀坊并称为三大风雅之地，其门人弟都是雕细琢来的玉人，燕长生不是没见过其他长歌门的人，但他却觉得，自己喜的这个人，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在情上还是个生手的燕长生自然是察觉不到他心上的这番纠结的，这个年他过的还是很兴的，心上人就在边，每天晚上一些有利于心健康的事，早上再抱着对方醒来，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很新奇，很舒适，有时候甚至有恍惚的不真实。

所谓的情人里西施，大抵就是他这个状态了。

曾经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自诩情圣的晏修白怎么可能这蠢事，只能暂时哽在心，等以后慢慢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