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声大了，王静丢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来拧他耳朵：“还不快下来！都到家了还赖在车里算怎么回事！”

“哟，儿咋了，这神不对劲啊。”杜祥斌边说着边扭看老婆。

回到家，车停车库，杜祥斌卸下一堆东西，拍了拍手，拉开车后门，“儿（zei），到家了。”

看考一天天临近，杜临在教室里越发坐不住，他之前给王静发了条信息，说了这事，他不敢打电话，怕挨骂，发完信息他就了关机，一天后才敢开机，开机一看，一条消息也没有，也没未接电话，他摸不准家里什么意思，也不敢再说这事。

“……”没料到他那么直白，杜临一时不知怎么说，“我成绩怕不保险……”

“……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杜祥斌挡挡老婆，

“啊。”杜临沮丧起来。

“哦……”

宿舍楼也空了，杜祥斌一手提着装被的大包一手着烟，跟抱着杂的儿并肩走在前面，王静拉着拉箱跟在后面。

李非说：“这事你得找大人办，咱们都折腾不起来的，一年还都一个形势，谁知今年严不严。”

夫妻俩又是一阵笑。

见杜临神情沮丧，杜祥斌了烟故意朝他脸上吐。

王静在背后促狭地笑着使。

“那找谁替考？”

一路上夫妻俩又随便聊了别的，路过超市还停了一下，买了吃的。

“你想找替考？”

车就停在宿舍楼下，杜祥斌打开后备箱装东西，杜临拉开后车门坐去。

杜临震惊了，他在二中上了两年学，居然一都不知的。

杜临一听这话，重重地翻了个，脸朝靠背——我学什么样你还不知，明知故问，故意气人。

“我姑教育局的。”

生里，有三分之二都是替考，那些过什么八大院的，拿了过关证就可以放假回家了，文化课学校都给包了。”

杜临挥着手像赶蚊似的驱赶他：“烦死了！我睡一会！”

“起来起来，回家里睡，这哪能睡，睡多了就不长个了。”说着，杜祥斌伸一手指去戳儿。

杜临乖乖地收拾了课本，抱了去宿舍，那里王静和杜祥斌已经在收拾了，他到那里的时候刚好打包完毕。

“当然找二的，实验中学的二学生年前就预定光了，剩下的都是肋，找替考要趁早的。”

杜临心情烦躁，不愿理人，抱了手里的东西死活不吭。

夫妻俩瞧着儿的举动不约而同地偷笑。

杜临屏住呼眯了眯睛，依旧默不作声地走着。

五月底，学校开始放假，三的学生都搬桌搬椅的，有的带回家有的直接卖掉，有些学生发疯，把课本撕得粉碎，跑到五楼一把扔去，楼下就飘起了雪。

杜临有光火，缩了缩就是不起来。

杜临听了更烦，虽然说学不好是他亏心，但是他始终是个任的小孩，都火烧眉了家里还跟没事一样，真是气人。

车发动了，杜祥斌从后视镜里看见杜临闭着睛躺在后面，故意问：“学得怎么样？考有信心不？”

杜临原本迷迷糊糊睡着了，现在本不想起，听见老爸叫，他更不想起，于是就赖在车里懒散地说：“我睡一会，你们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