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临了下，涮了涮笔。

习，可以不用去那么早的。

聂荣看了一会差睡过去，她对杜临摆了摆手说：“不行了，我还得回去睡会，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画。”

刘乔睿笑了一下，顿了两三秒，“嗯。”

吴媛提着一份早餐走过来，笑笑地问：“好早呀，刘乔睿没跟你一起来？”

那语气里听不情绪，摸不清他是不耐烦还是什么，杜临反而更不明白了。

“怎么都不告诉我的，太不够意思了。”杜临心里微微难受，但还是用朋友的语气埋怨。

刘乔睿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杜临忍不住想再问的时候，他才说：“因为怕失去所以怕失去，行了吧。”

刘乔睿那边动一动，他俩的就不可避免地在一起，杜临抓狂地又翻过，平躺在床上。

刘乔睿似乎是忘了床上还有人，直接一个翻，就压上了杜临的胳膊。

下午的时候聂荣哈欠连天地走画室，也不画画，站在杜临旁边看他的画。

“彩有步，颜再丰富一就好了，前面果的颜很漂亮，主的光待会别忘记上去，注意盘的反光，边缘分再添一笔冷。”刘乔睿不知何时过来的，冷不防地。

十月很快过去，距离联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今年临时接到通知，联考推迟到了一月份。

刘乔睿再来的时候是周三，他把书带给了杜临，杜临把他们整齐地码放在床上的懒人桌上。

那边刘乔睿在给吴媛修改，时不时传来吴媛的笑声。

这一推把刘乔睿推醒了，他睁开迷蒙的睛，皱眉使劲眨了眨，这才看清楚杜临在瞪他。

拿着在画室门买的煎饼果边吃边走画室，聂荣不在，她昨晚通宵，今天肯定要补眠。

“没事。”刘乔睿转走了。

“……他说再睡一会。”

于是他睁窝在被里跟刘乔睿背对背胡思想。

过了一会，刘乔睿问：“怎么了，情绪不的样。”

刘乔睿端了洗脚，没理他这话。

杜临觉有被煎饼噎到，喝了两豆浆，却是越喝越堵。

第十二章

杜临有听不懂，又隐约有懂，他问：“……为什么告诉我了，就会失去我这个朋友？”

“你们大一的课不多吗？”看他来得很频繁的样，话一问，杜临就后悔了，这不废话么，他

杜临盯着画板。

“哦，给你喝豆浆，我去看看他。”吴媛从袋里拿一杯温的豆浆在杜临手里，冲他一笑了门。

杜临脸上的疑问辨不真假，就那样看着他反问：“没怎么，我怎么了？”

杜临坐起衣服：“该起了。”

杜临短促低呼一声，有恼火地推开了刘乔睿。

刘乔睿在黑暗中扭看他：“因为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才没告诉你。”

晚上还是两人挤一张床，刘乔睿站在外面跟吴媛说了一会话，推门来的时候杜临随意地问他：“你们俩真恋了？”

一直到熄灯，杜临都没再讲话。

午后的光透过窗棂照耀来，杜临目不斜视地画画，逆光在他脸上留下成熟的气息。

刘乔睿得了空，往里挪了挪，带了刚醒的鼻音：“你先去吧，我待会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