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跟她关系不知何时也慢慢冷却下来，那次打了照面居然都没有讲话的。

吴媛平时就说笑，跟每个人都笑嘻嘻的关系特好的样，她跟杜临能聊起来也纯属正常，只是——

等到刘乔睿真的回去当初的母校去采集信息的时候，他又觉得想重考的心不是那么烈了。

吴媛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是缠着刘乔睿，搞得其他同学有问题不能问，颇多怨言。

“怎么了？”

画室里大多是自由练习了，静自己随便挑着画，大分人都在临摹。

“师傅！过来一下。”聂荣隔着半个画室喊。

“那就先这样吧。”

吴媛不情愿地看了她一，闭了嘴。

刘乔睿最近是考试周，也不怎么现了。

“师傅，最近她是不是总缠着你？”聂荣小声。

甘心，我这半年大学上得很憋屈。”

“那还犹豫什么，回去先把信息采集了，考试都到你寒假了，那时候有的是时间考虑。”

聂荣和吴媛刚开始也跟他一起，后来聂荣去静组那边写生了，于是就剩下了他和吴媛两人。

忍着不适去拍了照填了表，还碰到原来的班主任，那班主任眯着小睛看他：“乔睿？怎么又来了？去年不是都走了么！”

“怎么了，哪有问题？”他在聂荣的扎上坐下来，叹息般问。

鬼训练班随着联考的临近也快要到尾声。

刘乔睿上着调，漫不经心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没有，当时就是想着真不行大学里再回去考，就什么都没动。”

刘乔睿打了个哈哈：“……替别人考。”

画室里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角落里时不时传一阵笑声，引得画室里好几个同学都在看他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这是在关心你，你真有那么喜她？”

“嗯……没有灰，只是重颜少了。”刘乔睿拿着铅笔眯看了看，在关键补了调。

杜临依旧守着那个小角落，懒懒散散地有一笔没一笔地上调。

杜临不再参加那个熬夜到一的自由练习了，他一到12就准时走。

刘乔睿眨了两下睛，听了没什么表情。

采集完信息的当天就坐车回北京了。

杜临好奇聂荣说了什么，等他走后问她，结果聂荣哼哼地说：“这是我跟师傅的事，不关你事。”

“那就去考，千金难买不后悔，你既然不死心，那就再去试一次，哎对了，当初迁过来吗？”

班主任立即一脸恍然大悟，小声：“你现在都有大学上了，这事得小心，不要那几个钱也别让学校知这事，替考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抓到了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保不齐碰到些得理不饶人的，去年一个替考就被人举报了，事闹的大的。”

“帮我看看黑白灰，我总觉得画灰了。”聂荣说着蹲下来，挪到他边。

“嗯，知了，谢谢老师。”

刘乔睿走过来的时候眉宇间的不耐还未散尽，杜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情绪外的样。

聂荣又朝他挪了挪，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因为，他找不到存在，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去吧去吧，别让人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