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开门声响，王静回来了。

杜临甩开他：“住手，我靠，你还死不改，我妈没打过我！”

杜临从厨房里来，王静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

杜临踌躇地看着他。

“……”王静张了张嘴，半天说一个字，“……好。”

“那你妈怎么说？你有没有挨打？”蔡维张地问，忍不住伸手他的胳膊。

“……阿姨好……”蔡维站起来勉笑着打招呼。

蔡维住了手，松了气，说：“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吃过饭，杜祥斌就拿了车钥匙门了。

“玩吧，让你同学也在家一块吃饭。”王静拢了拢发，走了厨房。

“哎，不是，朋友间打打闹闹正常啊……你妈也忒吧……”蔡维心有余悸地说。

杜临心想也不听听你当时说的话，他没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况且，他妈之所以会，也是因为家里有这“前科”，他不想扯叔叔和舅舅的事。

王静了厨房后就没再说话，只听见锅碗瓢盆声响。

杜临说：“我送你下楼。”

“大三。”

王静也收拾收拾打算去超市。

杜临百无聊赖地一气，轻飘飘地白了他一：“还不是你闹得，让你不老实，我妈都看在里了。”

蔡维坐下。

当他把三碗面条端上来的时候，一家人总算又一起坐在餐桌上。

“不知……发愁呢！你不知看见我爸妈那样，我心里多难受！”杜临哭丧着脸说。

“嗯……”

蔡维在杜临他妈面前不敢多说一个字，一想到那天的话都被听去了，他心里就没来由地张。

“你咋想的啊？”蔡维半天问这么一句，满是讶异。

杜临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发呆。

王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蔡维说：“坐吧。”

“上大几了？”

“比临临一届。”

日看似又慢慢恢复如初。

“唉……”

“妈……”杜临本想说我帮你，但是又不能丢下蔡维在客厅。

杜临抱着手臂，低着，满腔愁绪，“我都不想在家里待了，这几天家里太沉闷了，

杜临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一声不吭地拿去厨房放冰箱里。

杜临这边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么乖过，爸妈都没心思饭，杜临破天荒地亲自下厨。

下午蔡维来找杜临，看到杜临无打采的样很是意外，待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之后，彻底愣住了。

走客厅看到蔡维，王静明显一怔。

手机继续打不通之后，才觉到一丝不妙，那时候距离杜临回家，已经十天过去了。

“不用送了，你快上去吧！在你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蔡维说，“你妈真好，我妈当时听了我的话，就被气昏过去了，很长时间都没理我。”

“……不了阿姨……我就不打扰了，我该回家了。”蔡维连忙说，然后给杜临使让他快去帮忙。

杜祥斌和王静看着前的面，心里都不是滋味，夫妻俩都被儿的事情闹得憔悴不堪，连班都没法儿上了。

那些话他除了告诉杜临，还没有第三个人知，更何况是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