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看了我很久，是特意来找我的吧。”0221对简温的跟踪一也不意外，站在洗手台前扭开龙自顾自洗手，也不回地问，“刚来的新生吧。”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简温不可思议地看着0221，她看起来如此青涩稚，就已经结婚了？

烟雾笼罩了0221清秀的面庞，让她年轻的脸染上成熟的沧桑，一时间模糊了年龄。

“十九岁。”0221自信地笑了，脸上还带着隐约的骄傲，“我成绩特别好，还级过，我三时老师都说我稳上大学，可能会是那一届最年轻的大学生。”

“是。”透过玻璃镜，简温看到0221垂着发洗脸的模样。黑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的面庞，五官在影中笼罩上一层郁之，邃的让简温突然想起一句很俗的话：这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反正她父母把她的婚事当一可以牟利的筹码，她为什么不能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选择？0221从不断的心折磨中，已经总结了一经验丰富的演技和生存经验，学会了伪装，也学会了不动声的报复。

“你今年......”

只有说起曾经最得意的学业时，0221的笑容里了属于年轻人的张扬。但很快，她笑着笑着，脸渐渐冷了下来。

“第三次，是爸妈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嫁给一个比我大十岁的有钱人，我告诉那男人我弟弟是个血鬼，娶了我还会带个拖油瓶，搅黄了婚事，又被送回来。”

她曾是让

有些经历，自己没有亲验过，没有资格评说。

简温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里面没人了，就在这吧。”洗完手，0221掏一盒女士香烟，熟练地掏一支烟燃，在狭小的空间吞云吐雾起来。

“第一次，是我弟弟顽，在家把壶打翻了，自己被伤了手，我爸妈说我没照顾好弟弟，罚我跪了一晚上，我离家走跑路了。等我被家人找到，就被送到了这里。”

0221也不需要简温多嘴，她的目光穿透了简温，看向遥远的虚空，也看向自己黑暗的过往。

简温瞪大睛，明白了0221的那恨意从何而来。

走了来。

“好。”简温看着这样的0221，所有的责备都说不，最后只化为一句话，“你不恨学校吗？”

可再多的安和同情，都不是0221需要的，她站直脊梁，用烟在虚空了，打断了简温想开的机会，自己说着说着笑了。

“第二次，是我爸妈下岗了，想让我辍学去打工给弟弟赚学费，我不同意，还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家访给我争取上学的机会，我那时即将考，结果考前夕又被送来了。”

0221吐了一个烟圈：“这一次，我演技众，跟副校长好上了，只呆了一周就离开这里，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虽然我依然嫁了个不喜的老男人，但是我爸妈谁也不敢随意指挥我了。”

简温还没想好是委婉的曲线救国还是长驱直，0221比他更主动的直接开了。

“恨。”0221冷笑一声，吐一个烟圈，嗓音在烟熏下带着沙哑的沉重，“不过我最恨的是我父母，我被送来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