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什么其实都不要，我只想让你知我想要帮助你，我不会害你。”

“呵。”

那一瞬，张声略微地挑一笑后扭去看楚天，语气与往常无异地说：“……您知？您还知些什么呢？”

他仿佛是自己挖了一个坑，又即将把自己亲手给埋了。

车内一瞬间变得异常寂静，鸦雀无声。

……因为很久以前，哪怕是刚刚接到重生的张声的时候，他是真的单纯只把张声当成个偶像来看待的。尊敬、尊重着对方，默默地关注着他，顺便帮助他一下，仅此而已，这些对于他自己来说已经足够。

车里陷了更长时间的沉寂，但大约也就只有几秒。

对于这个问题，在这方面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张声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楚天之前就调查过琳琳了。

确定楚天接到医生的时间也就那么三五分钟，而且当时那老大夫除了注意事项以外也没说什么其他的，所以他是怎么知琳琳的问题的？

张声以前不大乐意楚天跟琳琳接太多，怕的就是这一。

依小楚总的行事风格，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无法理解的为。

“……比如说呢？”

“阿声。”楚天略微皱眉：“我没有……”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接近张声的时候就将自己的份挑明，又或者为什么不再早一，早到张声没有被害死之前。

“嗯，我知。”楚天一边开着车一边扭看他，认真说：“我知的事情一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只不过虽然心中忧虑，但却也无可奈何——他既不能阻止楚天走他们的生活当中，又不能命令自己的闺女不要跟这个人过分亲近。

得不到回答甚至是任何解释的张声冷冷一笑，清亮的声线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缓缓说：“停车吧楚总。我觉得我这个人无聊的，一都不好玩，您在我这儿耗下去，没劲儿。”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或是等着小楚总有一天玩儿腻了自动消失，或是等着对方带着什么条件的主动击。

但如果早知自己有一天会看上这老氓，对对方产生了某非分之想……

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下来的张声，之前凝聚在嘴角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他语讥讽地说：“如果一个人跟您说了这样的话，那楚总您是选择信还是不信？尤其是那人在背地里调查过您以后？”

也许这真的就叫运气不好。当他觉得这时候张声需要一个支撑的时候，偏偏自己又是最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当他想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拥抱他、安他所以不得不跟对方摊牌了的时候，偏偏又是在张声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虽然事情并不是像张声所想的那样，但他的的确确是在背后调查过张声的，而且无论是这人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不止一次。

这时候车已经行驶到了

就算他联系到了私家医院的医生，在他们没给琳琳全面检查之前，他又怎么能那么清楚地确定？

想要辩解的话在说之前戛然而止，楚天的眉皱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