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你在教室里倒了，医生说睡眠不足加血糖过低。」

「积德不是坏事，她刚才溜得很快，我只好先回确认你没被迷昏。」说著又是满脸堆笑：「不过你定力的确不错。」

「……救护车开学校？」这次真够招摇。

「所以你只是顺便救了我。」

大约张开睛後几秒，杨灵晔才听见这句早安。他眨了眨睛，有酸，天板上的光太亮了，举起左手看了看表，十半了。

「您是哪位？」总算完睛，视线清楚许多，杨灵晔不著痕迹地四下打量了一下。

「你的心脏不好吗？」

「哎……不就是只越来越的狐狸嘛。」

那声音显得很殷勤有礼，甚至有些不可察的贴温柔。

「刚才你店里的老板打电话来，我说你在医院，她叫你休息够了再去上班。」

「我和你修同一堂通识，我姓褚。」

他从不相信一见锺情这事情。

「那倒没有，是我把你抱来然後载过来的，没那麽招摇。」

「哦，」那双明亮的睛里笑意更：「如果你已经准备好的话，我随时可以开始。」

和他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五官和表情看起来一样乾净柔和，表情和声音都一样充满礼貌的笑意，而这人竟然也有一双桃，明亮而漂亮。

重新坐了起来，杨灵晔慢慢一气，接过端到面前的清。

「喔，是我的，谢谢你捡到它。你还好吗？」

「谢谢你。」

青年哈了一声，笑起来的样和姿态看起来倒不显得柔，他环抱起双手，背往墙一靠，是更加防备的姿态。「这麽说好了，她是个跷家的孩，准备在外面坏事，我得把她抓起来教训一顿。不过在我盯上她的时候，她也盯上你了，如此而已。」

除了半路上遇到好几堆女孩对他的公主抱法指指语还休生双颊再兼窃窃私语好不暧昧以外，真的是一都不招摇。

「……你还没告诉我她到底是什麽。」

杨灵晔隔著衣服摸里面银饰的形状，神

媚意。

「我想你现在已经吓不了我了，说吧，她是什麽东西。」

确定没有任何不明或现象之後，杨灵晔终於把视线移到救命恩人上。

闪著金属光泽的黑手机在那个人手里，让那双手看起来更加白皙，杨灵晔看了一然後默默取回。

微凉的手又搭上肩膀，左里的疼痛竟慢慢消退下去。杨灵晔从领里将那条护符翻来握在掌心，这个角度反倒看见了那人座位旁那闪著银光的烟盒。

「褚同学，你没有什麽要解释的吗？」他将手里两样东西都摆到旁边去，然後规矩地摆在上，姿态看来隐隐有些防备。「譬如刚才在教室里面发生的事情？」

「老病。」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那个东西，」

他想起那双妩媚的双眸。这人明明坐姿端正，但看起来却凭空多了几分……

试著坐起的时候才发现手上吊著滴。「这是哪里？」

但那一瞬间突生的思慕又从臆中涌了来，狂烈而难以抑制的情、无可名状的迷惘与意，从未有过的这一切像尖锐的利刃般搅一阵剧痛，他不由得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