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住前那朵莲，在心里默念著……卿独去，吾茕孑一人，又当何以自……

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异常平静，近於閒话家常，好像他们从未失去过联络。

那光芒淡去的时候，他睁开睛，吞大海，芥纳须弥，那短短的一瞬却已经足够几千次回重转，而那时，河面上仍旧灯火摇曳，月闲静，人世百态就在他的边经过，他却什麽都没有看见与听见，中只有那寂寞的月而已。

因为他只需要一片真实的月。那是他最心的人，他唯一的珍惜。

「你……」

那语气近乎命令。

他还来不及犹豫，铃声又响了起来。

卿何往……

但他里却还看著一样东西。

「月宵，回，我就站在这里……当然，你也可以现在跑走，就像你六年前的一样，但我还是会去找你。挂上电话吧，我在你正後方只离五步的距离。看著我，月宵……看著我。」

行著礼，向他求一个名字。

杨灵晔放下手机，站在原地地凝视著对方。「我真的很想念你，月宵……阿离，我好像很久没这样叫你了。」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我总想著要怎样才能再见你一面，但原来这麽简单。」

褚月宵的表情定住了，彷佛陷一的凝视与遥想。

手机里传的声音与耳朵真实听见的相互重叠，再一次听到那句呼唤的时候，那烈的思念与情又再度汹涌起来，但是他却只能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冰冷的海风在脸上，刺痛了睛。他等了很久，等到那震动自己消失，正打算关机的时候，同一个名字传来简讯。

「月宵。」

他的睛著一无法认真凝视的，彷佛混著痛苦，但他的心境却是明朗的，再无迷惑。

那是个万皆不俱存的寂静的一瞬间。

「月宵，我想见你。」

手机响了，在袋里震动著。他伸手去拿，揭开盖後却在见到来电显示的那瞬间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手。

晴朗的夜里，月是不可思议的皎洁，对他而言，天上的月亮是真的，面上的也是真的，却也都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所以都足以被称为虚假。

那是他最心的人，他的劫难，与唯一的情缘。

月宵，到我边来。他在心里这麽说著。到我边来。

六年了，第一次这麽近的看著他……当初那个有些未脱稚气的大男孩如今被一洗鍊的沉稳包围，而此时的注视悄然无声，彷佛那凝视自有形，连结著他们之间。

「不行。」

「……阿离，怎麽了？」

那个称呼带来的遥远记忆竟令人潸然泪下，也就那麽简简单单的一句而已，再听见时却不知其中该是怎样的滋味，一滴温的泪就

接起电话，我知你在。

褚月宵只好无奈地转，手机仍旧贴在耳边，他清楚听见也看见杨灵晔的声音。

「那麽，我只好自己去找你了。」

「……喂？」

「幸好你还用这只手机。六年前那阵你一直关机，我还以为这个门号已经没用了。」

他抬四下张望，却都只是普通的人群经过，还来不及到安心，便又听到那个低沉温雅的声音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来不及　　第八章　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