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的泪只在眶里打转，却还是半分重话也不敢说四皇。

皇帝不知徐顺在想什么，大手一指：“从明儿起，上午去书房，下午到这里来，让小顺教你栽。”

四皇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个才有表示——照以往的例，该去父皇那里告状了。落的没趣的四皇嚷着无聊，见滴漏一敲，撒开就走了。

“哦？”四皇眉尾一挑。

见状皇帝狂皱眉：“是什么是！朕让你从明天起看顾着四皇，教他栽！起来！起来，让你没事不要老跪！”

是以刚到麟德殿学栽的时候，四皇颇有些借故撒气的意思。徐顺越是不恼，四皇就越折腾。没几天，好好的几盆青苗就被糟蹋的一株不剩。

“呃，”薛医官没有料到四皇并未有苛责之言，竟有些语，“今天，殿下就别去了吧。”

“让四皇来说话。”

皇帝终究是把四皇叫了来。徐顺好奇的用余光偷偷打量这个传闻中的四皇——长的可真像皇帝。

实际上，四皇很厌烦徐顺这样的侍，的残缺是一分，心灵上的残缺才是更教他厌恶的地方，似乎没了那个官，这些侍连为人的基本骨气都没有了。

“皇上在呢。”

“想清楚了吗？”

皇帝钦，他也不敢怠慢。而四皇纵然诽议颇多，无奈是皇帝的命令，也只得日日前来报。

“有。卑职冒死请谏，殿下若对徐少监不满，大可应付应付收场，以徐少监为人，必不会于今上面前谗言；但殿下昨日就的太过分，须知那些青苗皆是侍数月心血培育，就算殿下有气，也不当浪费力。”

四皇没想到半上来的薛医官倒是敢于直言，一时没缓过神，薛医官已然跪了下去：“卑职今日僭越，若使殿下不快，甘愿受罚。”

四皇成了徐顺的一位座上贵客。

四皇前脚一走，徐顺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几个月的心血呀。薛医官来时候，就看见徐顺一面啜泣着一面抢救那几株奄奄一息的青苗。再一看，不得了了，睛都哭了！

徐顺正神游天外的想象皇家父是如何相，忽然听见皇帝叫自己，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是。”

跪了大半天的四皇，尽站也站不稳，回答起话来却还是拗的很：“没有。”

“你起来罢，孤明白了。还拦着孤什么？”

倒不是徐顺不恼，可四皇是主，从没听过才能指责主的，那些被糟蹋的青苗，自然也只有自己尽力补救了——那可是皇帝要他好好栽的，好不容易移到房中，日日用炭火保着，四皇没来几天，就损了大半，剩下的看也是要死的。

“是。”

“薛医官有事？”

“哦。”四皇绕过薛医官往前踏了一步，“孤知了。”

“徐顺睛哭了，皇上正发脾气，四皇还是别去。”薛医官跟着四皇的脚步跪着往前挪了挪，“正霉的去。”

四皇收回迈去的脚，微微一笑：“哟，那薛医官适才慷慨陈词一番岂不是白

徐顺暗自咂咂，脾气也很像。

隔天四皇再来，最先看见的就不是徐顺而是薛医官，薛医官一脸凝重的看着四皇，似乎有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