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端明瞬间明白了尤森接下来要对他什么，心脏都仿佛漏了一拍。

他看了几就看不清了，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左手手心传来粘稠温的，应该是手腕上和终端底相贴的那块肤被撕裂了。

“你又要骗我什……”他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大的疼痛冲击着大脑，让他痛得说不话来。

屋里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左手手腕缠了好几圈绷带，床柜上有一药膏。

“给你自由。”

房间里空的，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但是光秃秃的手腕时刻提醒着方端明，那不是梦。

他不可置信地翻仪测了一下，各项指标都正常。

方端明还被困在家里的时候他问过那些保镖，尤森当初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他算了一下时间，离正式回去上班还有十几天。

他的个人终端被生生地割离手腕，扔到了地上，旁边还有一把形状特殊的刀。

该死，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多注意一些？连自己心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手指颤抖地探向鼻下端，呼正常。终端离时五脏六腑被剧烈挤压般的痛苦仿佛还停留在里，方端明受了一下，机能完好，也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前后烈的反差让他到有些恍惚。

他拿起手机看了时间，现在是个人终端被夺的第二天。

他张大嘴想用嘴代替鼻用力呼，可是憋闷的觉还是在不停地加剧。

尤森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安抚：“上就好。”

心渐渐变弱，接着陷一片漆黑。

尤森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下定决心般对后的人：“把工给我，你们去，我自己来。”

尤森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一样不剩。

方端明怎么也想不明白，过了半天都没从震惊中回神。

没有“引”帮助摄取氧气，自己竟然能活下来。方端明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从未听闻过此类事迹。

他暂时压下疑惑，起在屋里转了一圈。浴室台上属于尤森的刷牙杯和巾不见了，卧室衣柜里属于尤森的衣服不见了，厨房橱柜里属于尤森的茶杯也不见了。

他的心底寒凉一片，一刹那涌上大的恨意和酸楚。

痛，心更痛。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

尤森搂着方端明，缓缓在他角烙下一吻，许久才直起，地看了他几，像是要把人刻在心里。

“你要杀了我吗？！”方端明叫，声音尖锐又哀痛。双手和双脚不知何时被用细链锁在了床和床尾，方端明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掉。

方端明跌坐回床上，脸颊埋双掌里，脑仁又胀又沉。

自己就要死了么……

方端明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方端明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听到了“蓝”和“危急”等词语，他直觉有危险，挣扎着醒了过来。

一睁就看到尤森拿了一样东西向他靠近，那样东西他前几天才看到过，就是那天那把尤森手下用来割下终端的刀。

这……

方端明情不自禁地弓着背，冷汗顺着脸颊滴到床单上，他能觉到氧气在一减少，快要窒息的觉让人绝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