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当初的欺骗，或许他们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或许他就不会失去方端明了。活成方端明的尤森每一天都在重复那些谎言被方端明发现的日，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幻

冷秋问跟在后的一个下属：“这是第几次了？”

男人淡淡：“我是方端明。”

下属心情也很沉重，低声回答：“第三十次了。”

没有人回答他，大大的屋里只有男人自己的声音在空寂地回响，清晨的光透过碎裂的玻璃照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

他知尤森一直躲在方端明看不见的地方，地跟着方端明，就算自己违背了命令方端明有尤森护着也不会事，更何况救人也很重要啊，他想。

空无一人的大床上，只有一半的床单有被用过的凹痕。

尤森每重复完一遍就像是死过一次，行尸走般回到留有方端明气息的屋，第二天再在将要领|证的幸福中醒来，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自己的神经，周而复始。

尤森从那天起就疯了，把自己当了方端明，似乎这样方端明就是还活着的。

保镖激动得语无次：“他……方医生他……”

说完就关了门。

男人门了，冷秋跟在男人后面，见男人果然去了飞机场旁的那条漆黑的巷。

方端明的家在那次事件中也变得破破烂烂，那栋废弃的居民楼只有尤森还住在里面。

“冷先生！”一个保镖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他说：

陌生男人有一张稍显稚的脸，他对男人笑了。男人到自己死寂的心脏竟然在剧烈的动，频率快的像是要从腔里蹦来。

冷秋闭了闭酸涩的：“怎么了？”

男人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就开始，布满碎墙灰的楼梯上有一串新的脚印。

洗漱台的龙怎么也关不，一直在滴滴答答地滴，地上的瓷砖许多都裂了，有的砖里甚至长了青苔，男人像是没看见这些一样，神态自若地洗漱。

男人将早饭放在客厅缺了一角的桌上，对着卧室方向喊：“尤森，起来吃饭啦。”

不过人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各项生命指标都很低，那些数值……无一不显示着方端明变成了个不会醒来的植人。

冷秋后来悔的都青了，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方端明就不会中弹了，尤森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冷秋沉默不语。当年那场和“引”最大的战役爆发的时候，方端明为了救尤森替尤森当了一颗弹，命岌岌可危，方圆十几里的医院都是被“引”控制的尸聚集地，只能来总抢救，幸亏尤森半路发现一辆被丢弃在路边的租车，才能在方端明断气前将人送到总。

时候才愿意回来？”

男人在距离家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家门前站着一个穿病号服的陌生男人。

洗漱台上方的镜里，男人左角附近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方端明事那天，冷秋其实暗中被尤森派去保护方端明，但是中途事件突然爆发，自己其实是嫉妒方端明的，于私心他离开方端明，去救那个在中央医院附近遇险的人。

男人看了脸憔悴的冷秋一，这人真是尤森糊涂了，连人脸都分不清了，估计现在谁在他里都是尤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