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贾赦故作地摸了摸胡须，心底早乐开了，小还懂事。不过他可没忘此行初衷，皱起眉，开门见山问：“我怎么听说，你曾串过戏？”

柳湘莲确实没想到贾赦找他来是说这件事，当下一五一十将他易装易服改扮戏之事和盘托。

哪知王熙凤主意正着呢，三言两语便把她打发了，声声唤着她姑姑却连厨房事的差事都不肯让给周瑞家的去，气得王夫人几吐血。王夫人机关算尽，再为她人作嫁衣裳，本有起的病愈发沉重。

辛苦李纨伏床侍疾，日以继夜伺候汤药，这样百般将养，王夫人堪堪好些。

说来，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只是柳湘莲直言不讳，态度坦诚，光明磊落，一时间，贾赦倒说不批驳他的话语来。

“尚且不曾。”柳湘莲答。

“听闻你也中了武举，可有去兵报名？”贾赦转而问。

“为何不去？”贾赦问。

贾母借机发话，邢夫人从善如，王熙凤回门归来立时掌了家，成了名副其实的二。王夫人不甘心，病中仍请王熙凤前来说话，明里暗里告诫王熙凤她二人乃亲姑侄。又说邢夫人就是看着王腾势大才不得已掌家之权，诸如此类的话。王夫人本想着王熙凤小小年纪万事不知，定然极好糊，初荣国府肯定任由她拿。

贾赦一老血差来，得了，女大不中留，柳家小若非得了自家姑娘准信，断不会这般沉得住气。贾赦如今亦非昔日走斗的纨绔少年，柳湘莲品貌又着实不凡，贾赦心里自然同意了七八分。若柳湘莲真能金榜题名，他贾赦也不吝啬再办一个大小登科。

戏低贱，古来如此。

这日王夫人正歪靠在床上低看李纨坐在脚踏上针线，忽有中人传来元音说皇后娘娘赐婚，许元嫁给东平王世穆莘

“愚侄不自量力，明年闱仿琏兄下场一试。”柳湘莲淡定回。

“既如此，这剩下的几个月你就安心读书备考，旁的事莫要心。”贾赦故意话只说一半，不清不楚的，要看看柳湘莲作何反应。

哪知冷二郎稳如泰山，目光沉凝，嘴角噙笑，恭然领训，比贾赦还老神在在。

说来絮烦，这般多事转来绕去也不过小半月工夫，而王夫人因着贾琏中，贾珠为长兄不仅屡试不第，而且李纨府多年仍无所，大动肝火，本就不大好。贾琏大婚，王夫人有心借此重夺家大权，又撑着四张罗，消耗过度累得狠了，王熙凤三天回门之期未至，她先就病倒。

阁，使明珠蒙尘。”柳湘莲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任凭贾赦刻意挑刺也说不半不好。

“必全力以赴。”柳湘莲郑重答。

“哦？可有把握？”贾赦斜瞟柳湘莲，目光沉沉问。

当年他尚年幼，虽得圆清大师传授与指，到底独行江湖多有不便，且泽莞被拐，极大可能被卖去豪门世族。内院，他一个外男，哪能从容？

起源还得追溯到柳湘莲十岁那年天，他循着一蛛丝迹找到江南一富商府外。奈何院墙铁青大门禁闭，柳湘莲在外踟蹰良久，不得其门而。忽然一阵乐声传来，戏咿呀唱作，柳湘莲得此提醒，从此借串戏之名堂而皇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