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儿了？”程寻听见背后的一声，愣愣地转过，“你说繁星？她一早就门了，好像有什么事吧。”

程觉多看了他几，犹豫，“是爸让我来的。”

程寻停下动作，坐回他旁。

程觉微怔，他肯自在地表达自己

垂下帘，沉默片刻之后才主动开，“有什么事吗？”不轻不重，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漠。

程寻是个犟脾气，他比谁都清楚这一。不过也没什么不好，他能绝对地包容他。

他俯拿到手里来看，随意翻了一页，上面的字并不规整，明显是尼诺的笔迹。

程寻站在门，愣了愣才，“繁星说屋里要多通气。”

“那除夕夜来我家里吃火锅？或者就在你这儿也行？”程觉换了轻松的语气。

话音刚落，程寻果然一怔。

程寻仿佛扭，目光不知怎么，有些闪躲。“来吧。”他撇开这个话题。

“喝还是咖啡？”他走到厨房间，转面向他问。

程父近些年一直不好，公司一切事全权由程觉打理。程寻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自己，他以为他早忘了他这个儿。

“一杯温就行。”程觉回应一声，缓步走客厅，只见毯上一地的玩，木车、迷你橡胶恐龙、各玩偶……沙发上的抱枕横着躺着，桌面上还有杂的零包装袋，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摊开来，斜歪着摆在边缘。

他没有任何可留恋的。

程觉愣了阵，最终无奈叹息，“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早知会无功而返，可是依旧不厌其烦，抱着那么希望，本就不该如此!

程觉失笑，“胆了？敢开你哥的玩笑!”

说着赶规整了一下，“哥你坐，我上就好。”

“嗯。”程觉漫不经心地，又望向他，“先别忙了，我待不了多久。”

的温度。

程寻的母亲是程父的第二任妻，因为个人原因和他离婚之后，便带着年幼的儿离开了程家，他知程家对她的迫害与禁锢，即便脱离开，仍然带了满心伤痕。程寻和父亲不和的原因大抵如此，从他记事以来就已经这样了，尽后来回到程家，对他的印象也止步于此。

正在换鞋的人一怔，听他的气，仿佛已经跟人很熟了，程觉这个当哥哥的多少有些意外。

再扫一客厅，很快明白过来。

程寻不禁笑了笑，“唯明哥呢？你不他？”

所以此刻的愧疚也只是因为拒绝了程觉。“我不想回去。”他难得决绝，望向他的目光格外真挚，“哥，我的亲人只有你一个。”

这是昨晚尼诺留下的残局，程寻也才发现。程觉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一时有些语，说不上来是什么觉，好似茫然，又好似无奈。让简繁星继续留在他边，他不知这样是不是最好。

“没有。”程寻抿嘴，“除夕夜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你们不用特意顾虑我的受。”

程寻走到这边一愣，绕过沙发，匆忙把手中端着的杯放下，“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悻悻。

他只是担心他会觉得孤单，别的倒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快过年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全家人吃顿团圆饭。不会有外人在，只有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