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我刚刚遇到贺砚了，在恒隆，他好像带着儿来买衣服。”

贺砚前脚退组合，江淮后脚就决定不玩音乐了，郑允初还记得贺砚失去联系后的一个星期左右，他去看江淮，想问他后面的打算，然而，他却看到他从小活泼开朗耍帅的表弟哭了，像个傻瓜似的，双目无神，神情呆滞。

“别吵，我疼。”电话那的不耐烦声愈发大了，“没事就闭嘴，别吵我，也别说教。”

“我可以去家吃，反正哥哥你饭很难吃。”小朋友对贺砚的威胁毫不在乎，反而吐着，了嫌弃的笑容。

电话那陷了长久的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郑允初才听到电话那江淮定的声音：“不可能，贺砚怎么可能有儿，他对女人不起来的。”

一个连电影都不看的人就此扎了电影的怀抱，一去不回。

想到刚离开不久的贺砚，郑允初更是叹了气。

他忽然想起那首让他听的那瞬就觉得非常不舒服的，想起那天贺砚脸上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的笑容，或许，那些让他不舒服的源，冥冥之中他已经开始预见了。

“最好你也去家睡，明年你都不用回家了。”贺砚冷哼一声，“你一回家，我就把你丢到门垃圾桶里，让捡垃圾的人

大冷天的，这小居然想吃甜筒，最讨厌的是，这家伙也怕冷，不敢吃太多，在在最上面了两就把甜筒丢在一边了，薯条也是，薯条上沾的番茄酱吃的光，薯条一都没动。

怎么看都是孽缘啊！

反正他这几年隔三差五的就要疯一回。

“他都不在了，‘北斗’再也不是‘北斗’了。”

连儿都有了。

“江淮，江淮……”郑允初只听到一声轻响，电话那他再怎么喊也没有一回应。郑允初默默摇了摇，得了，这小一准又在发疯了。

了，江淮的魂也丢了。

接通电话，郑允初想起姑妈前段时间的哭诉，便忍不住劝：“江淮，上过年了，你也该去走走，别成天待在家里睡觉……”

不怎么看，郑允初都觉得这是一段剪也剪不断的孽缘，可惜的是，他家表弟还挣扎着不肯来呢，贺砚似乎已经打算洗心革面重新人了。

“谁！”

不疯不成活嘛！

江淮着手机的手猛然一松，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面，撞击后发一声闷响。

“反正我没有，我真见着了，看他带着个小孩我觉得奇怪，还特意多看了两。那小孩真的跟他一个模刻来的，长得一模一样，你记得吗，我以前也见过贺砚小时候的照片的。”

贺砚当然不知郑允初一转就给江淮打电话了。外面还早，他也没打算太早回家。

贺砚想，江淮不想——

贺砚手掌在他脑袋上呼扇了一把：“都吃了，不吃光晚上没饭吃。”

小祖宗饿了，想吃肯德基，不给吃他就又吵又闹，还对他刚买到手的佩奇小猪的脑袋行惨无人的屠杀。贺砚拿他一办法也没有，只能带着他去肯德基里，买了一份薯条和甜筒。

“我没有打算吵你。”郑允初叹了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