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砚停在街边房檐的影里，眯看向光炙烤下的路面，汗绘他后背的廓。

“不要脸……”殷渔闪躲，“哎，你怎么那么喜我的耳朵？”

昨天和今天，为了找房他在外面跑了两天。

他眉一挑，冲殷渔了声哨，走来他的耳朵，“看那么痴，想摸我？”

“去了再说。”

“你们辅导员同意吗？”

许书砚笑了笑，“租的就是教师宿舍，特批。”

许书莹只要抬看不见哥哥，立变脸，嗷的一嗓说哭就哭。

“不多，就六个箱。”

“六个……其实本市的学生不用带这么多，六个恐怕放不下。”

许书砚坐在副驾驶上指路，说自己在外面租房，是为了方便活。寝室人多，吵，他一个人住惯了。

殷野陪殷渔去学校报到那天，是许书砚带的路。

殷渔没辙，只有趁她睡着才能跟许书砚腻歪一会儿，还得时刻提防她在睡梦中挥来的拳。

许书砚这才收了手，转过打招呼，“殷叔，小渔寝室在四楼，他东西多吗？”

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甚至还嗅殷渔和自己的竞争关系，赖在许书砚怀里，一双圆溜溜的小瞪着他严防死守，不许靠近哥哥半步。

黑卡宴刚开到校门外面，殷渔就看到站在路边的许书砚，急得没等车停稳就打开门。刚下去，他抬见许书砚一脸要笑不笑，猜他恐怕看到刚才自己挣脱安全带的狼狈相，略有赧意地挠挠，不好意思再看他。

最后想抓开学前的一周去乡下消暑，许书砚却被找房耽误了。殷渔一赌气，决定自己走。

*

那天许书砚在后街找了一下午，没找着称心的，转而去N大校园逛了圈。骑到计算机实验中心的楼下，意外碰到过去在北京参加NOIP决赛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熊晓义。

累。

“咳。”最后下车的殷野在一旁轻咳。

真是难为他，三个月的时间，先是许书砚被过去一起训练和比赛的同学邀请去北京，参加会，一待就是大半个月。等他回到N市，殷野趁去欧洲整合过去殷仲樊留下的一生意，把殷渔带走了。

还没开学，N大后街行人稀稀落落。

“不但想，我还想吃。”

熊晓义是N大计算机学院的教授，既给本科生上课，也带研究生。他上次去北京是差的同时顺便捡漏。因为在NOIP全国决赛上拿奖牌的最后都被前五所挑走了，N大排名

后来又哄了两句，殷渔不情不愿地挂了线。

一走又是一个月。

而许岩因为每天教书，只好把才两岁多的许书莹托给许书砚照看。

但活着的觉很真实。

今天的许书砚穿了件白半袖，一条浅蓝洗仔和一双白球鞋，闲闲地抱臂站在路边，两条大长晃了人满。

多了条跟虫，什么坏事都不了。

“我不喜把事情拖后。”许书砚停在路等信号灯，察觉吻太过公事公办，语气缓了缓，“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听话。”

抬起胳膊汗，袖沿下，浅肤的分界线。

许书砚冲手机笑。

苦得没法说，像吃了十斤黄连。

*

等到两人都有空，赵小颖娘家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