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砚甘心就这样被牵引着，满脸关不住的笑，“你终于忍不住了？”

许书砚直到看完为会议准备的最后一份文件，已是晚上八。

殷莲上周提到的那个会周三开，级别很，各区副总都来，殷仲月也会席。

他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模样上颇为登对。不过殷莲笑得心不在焉，看着别扭。

原本级别不够的只能待在20层以下的办公室，但殷莲在自己那层腾了间新的单独给他。

“你夫人？”许书砚下抬了抬。

刚职的许书砚主要研究过往项目中的商业策略，摸透殷氏的运转方式。其间，殷莲还派人带他去另外两个城市实地参观殷氏的项目，了解实际营收。

算是个有分寸的人。

然而刚走没几步，他的目标就现了——殷渔和孙颉一边低声谈，一边甩着手从洗手间来。

殷莲提前让秘书了安排，许书砚过去的一路畅通无阻。如今殷莲是殷氏集团商业地产的副总裁，负责数个城市的地产开发项目。

随着一清脆的落锁声，隔间的门关上了。许书砚转回，发现殷渔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领带。

他低在文件上刷刷地签字，然后通知秘书带许书砚去办职。

“行了，那么多废话。”殷莲没绊倒他，显得兴致缺缺，“明天直接过来找我。”

*

殷氏总在N市CBD，三栋极气势的大楼。

这让许书砚对他不禁有些改观。

两分钟后，当他弯腰站在台前洗手，从旁突然伸来另一只手拧上龙，随后拉着他的领带一步步走其中一间隔间。

“好的。”

一周很短，短到许书砚还来不及去想殷渔，眨就没了。

许书砚便以项目分析员的份空降。

殷莲周二下午嘱咐许书砚：“这次就是带你见见世面，你也趁机瞧瞧他们那副面和心不和的嘴脸。不过，没你的事就别吭声，你只是作为我的副手席，别分不清状况。”

☆、不够

殷莲话音刚落，穿着职业装的女秘书走来细声细气地说：“请跟我来，先带你看看以前的项目文件。”

他不知殷渔怎么对孙颉解释，反正这一周许书砚在大楼撞见他两次，每次他都平静地看过来，又平静地移走目光，就像对待边每一个行经的路人。

殷莲匆匆一瞟，伸手抓起相框屉，没好气地哼：“嗯。”

“下周集团有个会，是关于决策方面的，你也要参加。所以这几天尽快熟悉一下。”

洗手间每层都有，尤其他工作的那层，一半都被殷莲占着，连同书房、卧室、餐厅、浴室和衣帽间，应有尽有。但许书砚就是不愿在那多逗留，殷莲不是他的目标，他半兴趣都没有。

*

肚空空如也，早就发一阵阵抗议。许书砚乘电梯下楼，特意去一楼的洗手间用凉拍脸，驱走少许困意。

半都没有绕去。

隔间不小，可容纳两个男人

许书砚内心隐隐作痛，但面上仍是满不在意的，双手揣在兜里，目不斜视地与他们而过。

许书砚站在他那张大得有些过分的办公桌前，负手而立，视线不经意扫到桌上的合影。

许书砚笑，欠了欠，“谨记殷先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