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殷太太？殷先生现在回家有些困难，麻烦你派人来接。”

信自己还清醒，殷莲也不例外，笑着举起又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倒转酒杯笑着说：“你看，我没事。”

许书砚让司机直奔机场租车候车区，远远看到前方排起的长队。

这个时候殷渔在什么？

“他只要一喝醉，行事就比较草率。”她兀自解释，“过去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位刚职的先生很不安。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先说清楚。”

许书砚靠

随车辆的离去，队伍一挪动着，午夜的人群倦怠又消沉，一心只想赶快卸下行李的重量。许书砚坐在副驾驶位，抬寻找殷渔。两分钟前的电话里，他们约好在这见面。

许书砚定定神，拿手机看了时间，已经过了十一。

“嗯，你时间掐得不错，我刚来。”

许书砚倒是松了一气，原来殷莲是酒品差，对谁都动手动脚，并不只针对他，于是笑着宽：“我不在意。”

黑卡宴很快消失在夜中，许书砚原地站了一会儿，莫名有些怅然。他听来，那女人是知殷莲的本，不但不责怪，还帮他开脱。他们两个人，份都不算普通，可是并不快乐。

什么意思？许书砚双眉微蹙。

“刚回来？”

“今晚麻烦你了。”她垂的瞬间，疲态尽显。

许书砚很快招到一辆租车，“我二十分钟后到。”

在他转倒酒的时候，许书砚摸他衣兜的手机，翻找通讯录，看到“结婚对象”这个名字拨过去。

他前所未有地想见殷渔，哪怕一小会儿，让什么几个月不能见面的建议全见鬼去。

她这回没有再迟疑，连告别都省略，很快钻上车。

☆、岔

原以为殷莲妻会派个司机过来，没想到她自己来了，在酒吧门外打电话。

有太多握不住的局面，稍不留心“故事”就翻转变成“事故”，使得自己手上抓的那微末也弥足珍贵起来。

不过殷渔说孙颉也在，许书砚有些微妙的不快。

“你在哪？”

她的事许书砚听说了不少，虽然一嫁门就辞掉工作当起全职主妇，但论起她父母在官场上的势力，谁也不敢给她脸。

许书砚大可直接打给殷莲的司机，但他没有这样。说不清原因，可能想撇清自己，也可能想提醒对方。

许书砚和她一起把殷莲到车后座，正要走，被她叫住。

边尽是嘈杂人声，许书砚不确定她有没有听清，刚说完那边就匆匆挂了线。

到底什么时候起，那个人就这样魂不散了。

“……机场。”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到上周和殷渔打电话时听他说起，要去国外差。许书砚急忙拨号过去，电话很快接起，线那边一片嘈杂。

“别动。”

许书砚，还没转，又听见她问：“他对你没有怎么样吧？”

年轻女人一米装，长卷发挽在脑后，优雅从容地站在街边，眉沉静。能从她的手包和上的饰品判断她优渥的生活，但老实说，论容貌，她还不及殷莲耀。

此时的殷莲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挂在许书砚上，把他摸了个遍。得知对方只有一个人，许书砚不得不下怒火，将他半抱半扶着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