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问问殷渔，但迟疑着始终没能开，绕了个弯又说：“殷总怎么知我来的事？”

去的还是他们原来住过的地方，许书砚下车后谢过司机独自上楼，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刻许书砚忽然明白，其实殷渔一直追求的恬淡幸福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当所有的风起云涌全落幕，你还在边，我已经不能奢求更多了。

“好的。”

“我也你。”

代的。顺便说下，您从里面带的东西，最好不要带回家了，晦气。”

殷渔倚着他，慢悠悠地说：“首先，我们结婚。”

“好。”

许书砚他的，舍不得松开，“我也等不及。”

“可……可我……”

五年的时光，很多事都变了。殷莲去到别的城市，殷野早早旅居海外，何之白把家里的度假村生意照顾得红红火火，孙颉倒是还在殷氏，也有了恋对象。

“那你说吧，我听你的。”

许书砚立刻提了音量：“不是殷仲月总裁吗？”

“殷总……她，对我这么关照，改天有空我得好好谢谢。你说动过大手术的人，送什么比较好？”

“你不用担心差了这几年，这是我当初陪你去自首的时候就想好的。你比我聪明，比我懂得多，比我有取心。你更适合这个位置。现在可能有跟不上的，会有秘书帮你。”

许书砚看着，顺问：“殷总还好吗？”

“哦，你说她，和丈夫离婚后早就到国外养老散心去了，现在当然是殷渔总裁。”

开车的男人略一皱眉，“殷总没动过大手术。”

“一直都知。”

“别这样……”

*

“刚才……刚才小谢打电话告诉我你上来了，我等不及，就在这等你。”殷渔说着，像是又要哭，真是一都没变，哪怕成了殷氏的当家。

回去的一路他都在好奇打量这个城市的变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地方他都没见过。

许书砚微微一愣，随后自嘲地笑了笑，“随便。”

许书砚翻抱住他，拭去底的泪，哽咽地说：“好。”

许书砚珠转了转，笑起来：“给你看家护院。”

“书砚，我你。”

他还低着揣着一肚心事没清楚，电梯门打开，一个人影扑来抱他。

“然后，我回家。”

“而且和那帮老打，真的好累。”殷渔说着，脑袋蹭了蹭许书砚的颈窝，“你以前不是一直叨叨着养我嘛，来养啊。”

“你今后打算什么？”殷渔盯着许书砚。

“……什么？”

殷渔总裁？！许书砚震惊地睁大双。

许书砚不禁纳闷，殷仲月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

“事实上，我上个月就向董事会申请辞职了。”殷渔一本正经地说，“并且，向他们举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