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简祎哑然，过了片刻，终是不忍心说实话打击她，昧着良心说了句：“还行。”

“嗯？”

“？”

孰料程简祎竟跟着她走到了电梯，所幸电梯很快就到了，林栀舒一气，刚准备说再见，旁边的人却先开了：“林栀。”

自从那天程简祎松了，表示自己已经把她从‘黑名单’里放来后，林栀便像得了赦令似的，隔三差五地就给他发去‘问候短信’。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开始下逐客令：“好了，伞我已经拿到了，你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还有事要理。”

那位方老师同跟他在Z大任教，办公室还隔得这么近，平日里的接，比她想尽办法往他跟前凑都要多。

说不上来心是什么受。

他在讲电话，林栀没认真听，但思绪却在飘，想到自己相当于被他放了黑名单，都不能给他打电话，只能依靠微信，而他还总看不到消息，心里不禁有些委屈。

他略微偏了下，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迫：“我不常用微信，所以以后如果有事找我，直接打电话。”

这天，是Errfiy的时装发布会。

——

【程医生，你觉得漂亮吗？】

恍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抬对上他疑惑的目光，竟是不加思索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去：“程医生，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来呀？”

林栀知他不是在找借，刚刚无意间她瞄到他的电脑屏幕，是真的在忙学校那边的事情。

她撑着下，指哒哒哒在下上来去，小心思跟着转啊转，“程医生。”

有时是无关痛的早上好、晚安之类的话，偶尔也问些‘专业’上的问题——虽然都是她从百度上看来的，但为了能跟程简祎保持联系，有话题聊，她依旧乐此不疲。

林栀自顾自往下说：“其实我也会饭，虽然会的不多，但吃还是可以吃的。”她想起什么，人往前凑了凑，一脸期待地看他：“昨晚我熬了粥，你吃了吧？觉还不错的，对吧？”

“啊，是吗？”她笑起来，表情中有小得意：“我就说嘛，我还是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的。”

莫名又想起昨天手机上那一大堆的消息。

程简祎不知她为何又把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不动声地看着她，没接话。

“你说你不喜我这类型的，那你，是喜贤妻良母那的吗？”

程简祎当即就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刚刚他挂了电话，拉开门一回，就发现后的人正盯着地板在发呆，一下皱眉一下咬，不知在想什么，所以忍不住叫了她一声，结果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然而还不等他回答，林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瞥见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更是一个咯噔，赶想趁着他没说什么拒绝的话，先走再说。

程简祎有些疼，不想跟她就这个问题再继续纠结下去，甚至有后悔，昨天为什么会一时脑，竟然会同意让她今天送伞过来。

“或者，发短信。”

林栀换好衣服，窝在休息室里等候上场，趁机拿手机挑了一张自认为最的照片，发给了程简祎：

她拎着包慢腾腾地站起来，等快走到门，听到程简祎的手机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