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

先前两人在太尉府之时，见面次数甚少，偶有几次司慎得了空闲，陪在她边，也总是会落到相对无言的境地。

话一，司慎便觉得自己无聊，既然是帮秦石的，问他来历毫无意义。

光一转，落在玄晏脸上，稍稍一怔。

云笙一怔，“我……我夫君呢？”

“大人，没事吧？”

车在玉京城里徐徐行，将拥挤的人群分开，往城门而去。

到了该走的那天，只有翟广独前来，眶还带着红。见到玄晏，也是一副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的表情。

明日。

此刻，他淡然的表情上，竟浮现一丝怅然。

她的发差不多退了，只是病去如丝，次日被扶上车时脚步显得虚无力。

这人自从来开始，表情便一直淡淡的。没有表明份，却笃定司慎知他是谁。

这个称呼在嘴边缭绕许久才脱来，尖一颤，仍对这个称呼抱着不少生涩之。

翟广急忙来，上已有几轻伤，想来赶到此并不容易。司慎却望着玄晏离开的方向，恍惚一阵。

玄晏猜的不错，云门自有控制弟的法，照凡人病情来治，这条命就得折在他手上。也亏得司慎在玉京横着走，没有珍稀药材吊着，没有大半个太尉府围着云笙转，云笙很难活到现在。

他稍稍一礼，径自离开。

云笙当晚睡得很迟。

翟广照司慎玄晏两人的约定，将之前约好的事送了来。

玄晏自然也没有不知趣地问起司慎的情况，以免翟广受刺激发疯，坏了先前的计划。

外闹了好几天，云笙惊魂未定，又担心司慎，被带到玄天门住的第二天便发了。玄晏也没糊，着人连夜回山带了丹药来，这才将其病情压住。

他没有说自己的长老份，即便他没有真正手朝廷纷争，能给玄天门少惹事，就尽量低调。

此时已是将近正午，云笙尚自梦中醒来。

樊述？

玄晏暗叹。

云笙在他手里，司慎又受制，此时要杀了他，不过举手之劳。然而玄晏还是想用凡间的手段解决这些。

这个名字，真是让他措手不及啊。

玄晏竟乎他意料地开了。

只不过，司慎面临的困境，与他当初，与樊家遭受的，十分相似。令他也不免怅惘了。

翟广的人早在外候着，此时见他来，个个如临大敌。不过，没有司慎的命令，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樊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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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梦中似是听见翟广的声音，下意识以为司慎也在，竟就这样挣扎着醒了。

云笙抬，恰巧看见了窗外路过的司慎。

然而栽在这人手里……他无话可说。

司慎皱眉，鬼使神差地问：“你究竟是谁？”

玄晏挑眉，见她披着外衣，懵懵懂懂地走来，目光四逡巡，心下了然，“翟广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