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尚自得意洋洋：“这回还敢提昨晚的事？”

未想玄晏当着年轻掌门的面悠悠开：“白天的活儿你可以找人替，晚上呢？”

那两人堪堪回神，连忙拱手禀明：“禀告长老，成师兄请您往隐元一叙。”

活到这份上，他已经真正的了无牵挂了。

玄凛那一派的弟死伤无数，唯一留下的几个，要么被丹言驱使，如仇日月之，回到玉京为门派事，要么如桂枝，几番辗转，竟凭借金灵拜了铸剑师门下，欠了玄天门这么多，都得用神兵利来还。

清鸿骤然变，恨不得捂住丹成的耳朵，师徒俩一块儿逃之夭夭。

玄天门如今日渐昌盛，现任和将来的掌门都堪当大任，而他的过去，早已化作青史烟灰，毫无痕迹。

玄晏面上微笑着，两指并起，依旧拢在袖里，“真能说笑——昨日夜里，是谁……”

日光烂漫，刀光如银泼地，闪得前来报信的守卫弟缭，目瞪呆地愣在门。玄晏不好耽误正事，顺手将他短刀夺了，反手扣住他手腕，问：“何事？”

被他制住的人没吭声，反倒低起来。秦石手被了似的开，连忙凑上去：“怎么怎么，牵到伤了？”

除了秦石。

？长十尺，力能扛鼎？”

一个轻飘飘的神投了过来，“扛一个我看看？”

“又怎么了？”

冰凉凉的药膏敷在伤，玄晏一手扣在崭新的千机剑上，另一手忍不住向秦石的脸。

另一个又补了一句：“成师兄说是灵净的消息，掌门似乎落在灵净，成师兄请您去商量一二。”

秦石闻言一僵，断喝一声刀而，唰唰地朝他攻来。玄晏长袖拂动，轻柔如天际白云，不着痕迹地将他所有刀法格开，端得是行云，风度翩翩。

两人相日久，秦石也学到不

寒冰牢那一次后，秦石上的修为过了一大半给玄晏，竟就这么将玄晏的命吊了回来，玄晏也不用在牢里苦苦煎熬。不过被玄凛摧残一番，再被拿来给玄晏平衡修为，寒冰牢塌得那叫一个彻底，几十年过去，已是一片苍翠，传说中真祖师的宝贝和冰天雪地，就这么尽数埋在底下。

玄晏一笑，短刀翻转，砰地拍在他脸上。秦石大怒，脚一番后，将他拖回房里，翻伤药给他仔细敷上。

玄晏却没想到清鸿在外这么久，居然跑去了灵净，一时愣神。两个守卫弟退下后，冷不防被秦石反过来制住。

外间有守卫弟来去匆匆，估计是久未面的掌门有了消息，丹成需要布置一番。玄晏斜躺在榻上，收回视线，专注地盯着秦石看。

玄晏的命救回来了，除了一银发，和偶尔双泛红，脾气躁怒，倒也没什么大碍。秦石着剩下的几十年修为，一边兢兢业业地跟随玄晏修行，一边无微不至地照看他，殷勤得连清鸿都看不过去，直想找人替了秦石的活儿。

丹言掌控刑罚，丹莫掌控丹药仙草，辅助丹成理门派上下，均是井井有条，早已用不上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