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该死的女人勾结宦官给我下了毒,这天下现在本应就还是夏元的。”若华一想到自己被毒死就心有不甘,又将酒一饮而尽。
若华将酒一饮而下:“我自然是想将这天下抢回来。”
斯年倒是也不生气,只是继续为若华满酒:“既然不满,又为何把你的改制之法献于茂王。”
“你为何如此笃定?这天下局势变化无常,就算没有巍瀛,夏元也不一定可以百年不衰。”
“为何?”斯年皱眉,“你现在不也很好么。”
“我还以为,这些东西在我死后,也都焚于巍瀛的那把大火之下了。没想到,这一世竟又见到了。”
斯年抿了一酒,没说话。
?”斯年倒是不徐不慢地说,“倒不如说,你究竟想什么,文骁帝夏擎。”
“前两日,茂王将谢礼送到了府上,我便知这那日的改制之法是你说与茂王的了。这样的谋略,向家大公
如何聪慧,都是不可能有的。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
,若是没有日日思虑又怎会一
则改呢。”
说完,斯年放下酒壶,盯着脸上的震惊
本无法掩去的若华。
若华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语:“于我来讲,守住天下,才能守住夏元。
斯年已将话说至此,若华反而坦然了。于是也向后倚在了垫上,拿着那本册
晃了晃,半闭着
睛,有些自嘲着说:
若华喝下酒,定了定神,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斯年:“王爷说过,你希望这一片土地平安。可是你究竟是希望这天下平安,还是希望楚平安稳呢。”
“王爷您说的话……还真是天方奇谭。”若华不知斯年究竟如何能猜测来,但没有实证,自己一
否认斯年也没办法。
若华接过册,心里一沉,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上一世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两人半晌无言,只有外面街市的喧闹不断地传耳畔。
“那你所说,即使夏元最后会亡,但只要我让它多兴旺几年,不被巍瀛所灭,那这天下也不一定是你们楚平的。况且,楚平本就是从夏元中支离
的一个国,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老祖宗呢。”若华几
酒下肚,加之彻底想开了,于是说话就越发没顾忌起来。
“确实是荒诞之事,我查了你那么久都不曾这么想过,不过……”斯年从前襟拿了一本册
,“我从没有烧毁
净的夏元朝的废稿中看到了这个。”
斯年又倒了一杯酒:“这手稿上字迹与你一样,且所提改制之法也和你那日说的相差无几。我本以为许是夏元的哪位谋臣,可私印上单一擎字。名中带擎还可摄于朝政的,夏元也只有最后那位文骁帝了。”
若华接过酒也不再隐瞒,反正事已至此索畅快而言一次吧,至于斯年要怎么
置自己——天亮后随天命吧,反正自己本就应死在百年前了。
“你究竟想些什么?”斯年为二人又添满了酒。
“既然你知了,那就说说你想将我怎么样吧,”若华将册
扔到桌上,抱臂而坐,“我可不觉得王爷只是想和我谈一谈夏元的风俗历史。”
听到若华承认,斯年反而觉得心里有些空的。
前这人,竟真的是夏元的最后一位皇帝,不知怎么的,听若华说着自己的前世那副落寞的样
,斯年觉得自己倒像是被重
压住了
一般。